朱九见其不作反应,立马在他面前一尺处停住招式。
“呼!”
招式虽然停住了,但气未收。气顺着拳风向前冲去,重重刮在武僧脸上。但那武僧面带笑意,又道了声:“阿弥陀佛!”
“你怎么不躲呢?”朱九诧异问到。
“施主没有杀气,贫僧何必躲开?”
朱九转过身,走了几步,又面朝那武僧:“那我可就进去了!”
说话间,朱九内劲运到脚下,使出冲霄步欲要蹬过庙墙。不料武僧微微一笑,将梭罗杖掷上天际,正中朱九膝盖骨。朱九犹如被箭矢击中的落雁,“哎呀”一声便坠落下来。
武僧双手合十作礼,向朱九微微一鞠躬:“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死秃驴!”朱九轻声谩骂道。而俏儿则在一旁看着气好笑。
朱九、俏儿正在嬉闹之际,飞马寺大门“吱呀——”一声敞开。从里边走出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大胖和尚。这僧人有些虽然敦实,但下盘矫捷,身轻如燕。走起路来步伐相当灵动。
“阿弥陀佛,施主既是贵客,早些说明身份即可,何必如此。”大胖和尚行礼道:“还请进来吧。”
朱九、俏儿相互对望一眼,也就跟了进去。
飞马寺内正殿供着三世如来金身,香火袅袅,气味静心、凝神。朱九踏入殿内,仿佛忘却凡俗万种忧愁。
“施主此来,所谓何事?”大胖和尚对着朱九微微笑笑,问道。
“我要结婚,来求个好日子。“
大胖和尚眉目一转,看着朱九身边的俏儿:“要取的可是身边这位女施主?”
朱九顺着大胖和尚的目光,看了看俏儿。俏儿也盯着朱九少许片刻。
“另一位,婉晴公主。”
大胖和尚双眼瞪得巨大,手里拨算着佛珠,碎碎念了一会儿:“罪过,罪过。”
“大师此言何意?”俏儿问道。
“有心的不结婚,倒是结个无心的。不是罪过是什么?”
朱九尴尬笑笑:“还望大师别多说了,给个黄道吉日便是。”
“十日之后,天德、玉堂、明堂,三星汇聚,是个好日子。你们在那天结姻缘兴许不错。”
朱九微微一鞠躬:“多谢大师,小子还有一事,想和大师求教。”
“阿弥陀佛,说吧。”
“大师还记得秦雅兰吗?”
大胖和尚一脸茫然,反问道:“谁啊?”
朱九也纳闷了:“您不是大垢大师吗?”
大胖和尚摇摇头:“老衲法号无净,是庭院里扫地的。大垢是我师叔,在藏经楼里抄书呢。”
“那你和我们聊这么久?”俏儿叫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秉渡世之心。渡谁不是渡,谁渡不是渡呢?”
朱九打断二人说话:“还请大师带我们去找大垢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