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杀心,只得一战,本王倒不怕征战,虽说兵力不及皇家军,但真要打起来,鹿死谁手难以言说。”‘战神’之喻,所言非虚,眉宇间的霸气浑然天成,“挞鞑战争结束一年有余,悍然掀起内战,你让百姓怎么办?地域外地多在关外,关内都整日人心惶惶。军费开支,赋税剧增,层层剥皮,天灾人祸受苦的终只是无辜百姓。本王死是一人,天下战是无数人,孰轻孰重你可知?”
“这样暴戾的人,何来为政以德?既已战胜,就应休养生息,寓民以财。可他却大肆耗费,重置兵马,好大喜功,天下之人何以为生?”景佚行笑,苦涩涌上心头。
“这些,我们往后再议,我决不可先挑起战端,负万古骂名。”沈逸舟沉默思量,张口终结话题。转视清欢,言:“今日,是你替我受苦,这帐我记得,他日定为你追回。明早起就要出发,早些安顿收拾。”
“这七厘散可是异域奇药,十分难得。消肿止痛功效佳,嫂嫂晚些时候稍作洗漱,敷在患处,再安稳睡上一晚,保证明日焕然一新。为弟先告退,明起出发时再会。”语毕,随着沈逸舟一前一后离去。
皇后宫中
“今日本宫冒失,动手打了人,沈将军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好要闹到皇帝跟前。”皇后沉吟,猜不透心思。
“还没甚动静,只说是靖王爷身边的猎阳来问,虽言辞犀利也只是教训了赵公公,没进来叨扰您。”伏在地上的宫女就轻避重地应着,眼神躲闪生怕说错一句话,撞在枪口上。
“叨扰我?一介奴才都来本宫殿前吆五喝六了,是哪门子的没叨扰?”皇后自嘲似的反问,刀子似的言语嗖嗖在耳门子上刮,屋里的人都下意识的跪倒,脑袋深深埋进臂弯里,唯恐被注意到。
“嗯?哑巴了?日里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现在都默不作声?说,说话!”皇后憋着一肚子火,发不出来是不肯罢休的。
“如此.....可要禀明皇上?占个先机,免得镇远王先......”
“禀明皇上?皇上才封了沈将军镇远王,本宫就出手打了王妃,还要先行告诉皇上,以什么理由?不顾大局、不顾颜面、无忌尊卑、无理取闹?”说着,抬脚掀翻脚边的人,手中的茶杯紧跟上砸上了面。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底下的人也只能不住声的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