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宿家在养精蓄锐的同时也在打压王苏南身后的产业,深入了解后才知道这小子只是得了贵人相助,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这次因为他的失误损失了许多的产业,这个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没过多久宿戎就得到消息,王苏南被驱逐了,为了躲避老板的追责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这个老板是一个年过五十的矮个子男人,面容精干,在王苏南跑路后他带着礼品亲自登了宿家公司的大门,希望可以冰释前嫌,不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伤了和气。
宿戎与中年男人面对面坐着,男人眼里的精光是不容忽视的。
卫元白说道:“我这人啊不喜欢被拘束,置办了产业也不愿意管。当初见那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干就留在身边了。没想到这脑子没长多少,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当然贵公司造成的损失是真的,愤怒也一定是真的,但是以贵公司现在的状态来发起反攻的话,结果也只能是两败俱伤,便宜了旁的看热闹的。”
“不如就此打住,以后说不定有互惠互利的机会,没的早早就伤了和气。”
宿戎十指交握搁置在腿上,“钱财的事情揭过当然是可以的,这点个东西我还不至于放在眼里,只是这人就不能放任他了。”
“卫老板可否把人交出来呢?”这个人精说了这么多决口不提怎么处置的王苏南,几句话就想让他吃这个哑巴亏,怎么可能。
卫元白叹息一声,早就料到这一问了,“我也气着呢,可是这人不是跑了吗,宿总放心,若是能把这小子逮回来,肯定捆了亲自送到你跟前。”
空口白话谁不会说,宿戎只是提着嘴角笑着。
“在年岁上我也是你父亲辈的,商人最重要的是诚信,今天我就腆着脸求你信任我一次。”
这太极打了一个小时也只是在兜圈子,差遣林牧将人送出去,宿戎垂下眉眼。别人咬死只说不知道,你也不能钻进他的心里看一看,后面的追踪还是不能放松,不管是韩希还是王苏南,更或者今天这个卫元白。
林牧带着人进电梯,下到最后一层的时候电梯门打开,师天天立在电梯门前,林牧脱口道:“老板娘又来找老板吃饭啊。”
师天天笑着嗯了一声,林牧已经知道他们领证了,这声老板娘叫的是名正言顺也越来越顺嘴了,当然师天天应的也利落了。
进出电梯的时候,卫元白冲着师天天点下头,师天天还不明白这人是谁,见状也只是礼尚往来的点下头。
电梯门再次关上后卫元白问道:“那是你们宿总的女朋友?”
作为高级助力,对于老板的私事闭口不谈是基本准则,听对方这么问了,林牧只是笑着打哈哈。卫元白还没小气到和一个助理置气的时候,也只是随意的笑着揭过。
“很俊。”他这么说了一句,怪不得叫那个臭小子念念不忘的。
卫元白回了公寓,应柔颤颤巍巍的给他开门,那天她亲眼见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把王苏南打了个半死,又安排了医生给他上药,而王苏南全程都没有反抗,只是在最后的时候说了一句,“让爸失望了。”
她当时就傻眼了,王苏南的爸爸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做小生意的母亲在老家。
王苏南被送了出去,而她被留了下来,她当时真是被吓死了。还好这几天也都是被好吃好喝的供着,而她主动跑来开门也只是为了献殷勤而已。
经过这几天的生活她也知道了两人不是亲生父子,王苏南是被认下的干儿子,只是对外没人知道。
也不想外面传的那样王苏南跑了,真相是他被卫元白藏了起来,虽然被打了半死,但是这个卫元白应该是真的疼王苏南的。
应柔泡好茶放到茶几上,她把这个中年男人的习惯摸清了,不喝酒不喝咖啡,就是喜欢在回来的时候喝点铁观音。
卫元白端起茶慢慢品着,“你倒是会察言观色,比那个丫头强。”
应柔不知道这嘴里的她是哪个,也不敢问,只是安静的退到一边站着。
卫元白喝完茶说道:“苏南应该也长了记性了,你就去照顾他吧,也告诉他,自己想办法把心里的疙瘩解了再到我身边来,我可不想在身边放一个随时会炸的闷炮仗。”
应柔应了一声跟着司机被带到了王苏南藏身的地方。
从外面看就是一间阴暗的破民房,里面却是什么都不缺,这哪里是受罚的。以前应柔就不敢反驳王苏南,现在出现了一个干爹就更不敢反驳了,老老实实的把话给传达了,一个字都没敢错。
王苏南光着膀子,背上的淤青还没消,听见这话一颗心飘忽着。说是让他把事情解决了再回去,其实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
要不然做到让他满意让自己满意,要不然就永远的像一个老鼠一样躲在洞里生活。
他怕了,如果现在他被放弃了,那他就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混混了,狗都瞧不起。
他转头瞪大眼睛,黑色的眼睛在大量的眼白间聚集,和要变身的恶鬼一样。应柔被这神态吓的不敢动,站着听他问道:“你曾经和宿家有过一些瓜葛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