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看不出来呢,看着都一个样,眉毛都还不显,就是爱哭有时候忒烦了。”安霖手中被褥放下去过水,听分水婶这样也站着回应着自己的育儿心得。
“唉,小孩都这样,要我说你家那几个简直是特别乖,太好带了,小小年纪就这么会体谅你这个当娘的,孝顺啊。”
安霖哭笑不得,一个多月哪就能看出来孝顺不孝顺了,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也这样答道“婶子,才四十多天呢,哪里看出来孝顺了。”
“你婶子我眼神好着呢,这三个都是疼娘的。”分水婶哈哈大笑,她三个儿子都娶了媳妇,大的孙子都十多岁了,家里面不缺劳壮力,闲暇时期家里的男人都会去镇上拉货赚钱,为人实在,不坐地起价。在镇上还拉出了小名气,时不时的接到几趟活,日子在村里面是属于还算过得去的,至少青黄不接的时候饿不到肚子。
日子过得好了,没什么烦恼,分水婶平时讲话爱大大啦啦的笑。
周大郎被征丁就是分水婶的儿子从镇上跑回来通知的。
“小孩子疼不疼娘就不知道,但是大人不疼娘,指不定小孩子还能遗传呢。”
忽然穿插的女孩子阴阳怪气的腔调使得安霖一愣,是吉祥嫂的女儿,她不记得有的罪过这号人呢,怎么从第一次看到她就好像眼里带仇似的。
“兰妞,别乱听人家胡说,什么遗传不遗传的,姑娘家家的哪听来这些浑话。”见兰妞插嘴,分水婶英伯娘对视了一眼,暗暗摇头。
这个兰妞也不知道像谁,吉祥嫂虽说平时爱贪点小便宜,但是人是好的。偏偏她这个女儿,却像足了如意嫂子,斤斤计较不说,讲话还尖酸刻薄,把村里同龄姑娘都得罪尽了处,也没一个玩的好的手帕交。论起年纪,过年都十七了,比大郎家的还大上一些,偏偏到这会居然没有一个人上门说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