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下楼扔垃圾的周秀慧看到杜诗洋骑车载着杜诗语回来后,忙走过去扶住要下车的杜诗语,慈爱地嗔怪,“你也真是敢坐!”边说边拿过杜诗语肩上的书包,“你们两个人真是胆子大啊!一个敢骑,一个也敢坐。”
“妈,我车技很稳的好吗?”杜诗洋在周秀慧的絮叨下停好自行车,看了眼一身轻已经在爬楼梯的杜诗语后,又补了一句,“要不是杜诗语这么胖,我还能更早回来呢!”
周秀慧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杜诗洋的后背,“不许这么说姐姐。”
“我……”挨了根本就不疼的一巴掌的杜诗洋抬起头想再笑杜诗语几句时,才发现她已经没人影儿了。
杜诗洋立刻转过身朝周秀慧控诉,“妈!你女儿的腿真的没好吗?你看看这才多大一会儿,她就跑没人影了!”
知道周秀慧肯定又要絮叨自己,杜诗洋抱着书包就跑上楼去了,留下背着杜诗语书包的周秀慧慢慢爬楼。
一回到家,杜诗语就把自己丢到了软软的沙发上瘫着了。
呼!太累了!腿不方便真是太遭罪了!
没有一分钟,杜诗洋紧跟着进来了。他看到瘫平在沙发上的杜诗语,忍不住和她斗嘴,“我说,你腿脚还挺利索的嘛!连我都跑不过你。”
“弟弟。”
“干嘛?”正在换鞋准备进房间的杜诗洋懒懒地应了一声。
“弟弟。”
“你到底干嘛?!”杜诗洋没好气地拎着书包站在杜诗语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张无辜的脸。
仰视着杜诗洋的线条分明的下颌,杜诗语不禁暗暗慨叹,唉!年轻男孩子的脸真是好看呐!
杜诗洋看到她一副享受得快闭上眼睛的神情后,就气不打一处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要写作业呢!”
“靠!”杜诗语一个鲤鱼打挺,直挺挺地翻身坐起,双目直视前方,嘴里嘟嘟囔囔,“我居然忘了还有家庭作业!”
“有病啊你!”杜诗洋骂骂咧咧地将书包甩到身上,径直回自己房间去了。
他觉得他要是再跟她待下去,迟早会被她气死!
终于爬上来的周秀慧一打开门,就看到沙发有个人气势汹汹地捶着靠枕,嘴里还不停地叨叨。
周秀慧忙换上拖鞋,快步走到沙发旁,小声地叫了声,“小语?”
“啊?”
只见杜诗语的马尾被她自己揪得胡乱地披散着,一个人抱着靠枕既是捶又是打的,俨然就是个发疯的狂犬病人!
呃……
成年后的杜诗语在不顺心的时候就是这样撒气发泄的,她也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内心的不畅快。
然而,她忘了这是——在家。
在看到周秀慧眼中的震惊后,杜诗语才惊觉自己刚才的举动是不是像个疯子?
呃,妈,你听我给你解释……
尽管接收到了母上大人最情真意切的震撼表情,但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成熟社畜,又怎么会被这种小场面吓到?
杜诗语镇定从容地低下头,慢慢捋顺自己的齐肩短发,并很熟练地在脑后绑了个马尾。然后将刚才被痛扁一顿的抱枕很淑女地抱在怀里。
准备好一切后,才抬起天真无辜的小脸,露出标准的空姐微笑,对周秀慧说,“妈妈,怎么了?”
“你……”
周秀慧被杜诗语刚才一系列的举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左看右看,怎么看都是自己的女儿啊!但是她刚才怎么就……
同为成年人,杜诗语当然知道周秀慧在惊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