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

他现在早已一无所有，昔日有的没有的，几乎一夜之间全部都没有了。

剩下这具微不足道的小狐狸身子还能干什么?

不被她嫌弃赶出王府，没有被她一掌拍死好似就已经很不错了吧。

“如渊！”

见怀里不安分的某只还要乱七八糟胡说一通。

长晴颜无奈加重手中的力道，强行逼迫不停哭喊的某只重新正视自己。

“不管往事如何，本王今儿心心念念的一直都会是你。”

“也不管本王昔日犯下何糊涂事，只要有你在，今后远离宫廷恩怨是非，离开明争暗斗的血腥杀戮也不是不可以。”

“本王野蛮的世界里，唯你一人孤身只影、宛如一抹温和曙光。”

“你可明白?”

以前她的确忙碌不已，四处走动也没少造下杀业。

但是如今，她好似终于明白再多的辉煌伟业原来也不及一处欢声笑语的篱笆小院、一个嘻嘻哈哈时时刻刻粘着自己的舌燥男儿。

如今她倒是幡然醒悟及时回眸相望。

这傻瓜怎么又哭哭啼啼计较昔日过往。

“我不听……”

“不听……不听……”

可正在气头上，满心酸楚的某只哪是那么容易静心聆听长晴的话。

“撒手，你放开我……”

不断挣扎的某只，最终干脆亮出自己森森獠牙狠狠咬了下去。

比起平常刻意收敛的力道，这一次，他好似恨不得用上生平最大的力气，也好似恨不得短短的獠牙上猝满致命毒药……

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臂肆意蔓延而下，这一次，某个最担心她负伤的傻小子再也没有同往日那般讪讪松口。

复杂相望的无奈视线静静目睹一切好似终明白了什么，不动声色松开一条紧紧禁锢的手臂。

“我再也不要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