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一整株被撕掉了半株,而是原本就绣了半株。
柒染敲了敲桌子,把众人目光吸引过来:
“听说咱们这天河之南第一个临海的城镇,那儿的百姓会一种特殊的织造方法,织成的布被世人称作鲛绡,堪比传说的鲛绡。而这个地区的人都会给当地生产的这种布,绣上一种花式,被称为新月绣。”
“新月……”韩青儒一愣,“我听我母亲说过。是把这绣样中间留一个断层,好似新月。”
“没错,新月绣,如果绣的东西大,自然会在某个地方留下新月般的弧度,但是细长的,像兰草这种,只会留下这样的断痕。”
韦臻露出思索之色:
“照你们的意思,这新月绣很是罕见,那就是我们的突破点了?”
谁料韩青儒竟是摇了摇头:
“现在明面上,新月绣法已经失传了。”
柒染眯了眯眼睛:“这布料是真丝嵌在棉麻之上,虽然遍地流行,但确实是近两年新的织布手法。”
韦臻笑了下:“看来这新月绣法并没有失传啊。”
柒染摇了摇头:“我关心的是,不管他失传了还是没失传,这样的布料定然价值不菲。如果是你去刺杀人,你会穿这样特征明显又珍贵的料子吗?”
一直没发声的柳子顺沉声道:
“正常情况下,只要是有所准备,出去行凶必然会换一件平日不常穿的衣服。长迟说,他去查了所有死在逃离路上的匪徒全部是穿心而亡。可见这人箭术高超,如此箭术高超又能接触这样的料子的人不多。而且穿这样特殊的衣服,不是有心想嫁祸就是……”
“就是本人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只是个……侥幸得到的人。”柒染淡笑接口。
“若是前者,就有些麻烦了,若是后者……那找起来会轻松很多——一个并无太多底蕴,本事虽好但大多时候是被人当做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