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某些方面上,能够把敌军打到自己的家门口,也算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本事了。赛诺斯意识到如果每一次自己都能够在任务中遇到这样的好心虫,他的假期会更长一点的。
赛诺斯心中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冲上前,用外骨骼所附带的尖刺划破敌军的致命伤口。和刀疤满身血迹的战斗方式不一样,赛诺斯更加推崇机敏的智斗。他虽然没有翅膀,外骨骼也比其他虫少了翅翼,但本身所具有的感知力让他在火光中镇定自若的走着。
他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摆臂动作,稍微弯下腰,就可以躲避掉飞过来的子弹。该死对面的敌军再也忍不住了,其中一人摘下帽子,指尖生长出锋利的刺,整个人浑身上下都被刺激起来,一口热气喷射在空中。
“果然。”赛诺斯原本打算和刀疤打一声招呼,两个人一块儿拿下此人。却万万没有想到,他话还没有说完,刀疤已经扛着光剑一个人冲了上去。
成年雌虫巨大的翅翼可以将他们整只虫都包裹起来。
这些翅翼不光有着好看的颜色,更有着不俗的实力,任何一个放到低等级星球中,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宝贝。
赛诺斯就曾经看到过一名军雌,面无表情用自己翅翼,隔空杀死了出言不逊的异族。
想到记忆里的军雌,赛诺斯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一点。他不甘落后,整只虫追逐着刀疤的背影,双脚稍微用力,巨大的感知力顺着战斗服,紧贴赛诺斯的躯体。
有着感知力作为引子,赛诺斯很快寻找到了小路。他站在几个废弃土屋上,刚好可以看到工厂的风扇叶。从那小小的缝隙间看,赛诺斯发现资料中提到的连环炸弹红色绳头。
这件隔层里放着的都是深度昏迷的虫子们。一个个两眼都开始泛白,嘴唇肿大变成紫黑色,精神力触角微弱到几乎感受不到。
赛诺斯伸出自己的感知力,随着门窗的缝隙进入,在整个工厂附近转悠了一圈。
隔层之外,还有更多的雌虫和亚雌被困。
赛诺斯稍微点了一遍虫数,脸上的疑难之色变得更加严重了。
他们的情况比起隔间里的虫也好不到哪里去。
赛诺斯看着地上一片意识不清的雌虫和亚雌,陷入了两难之地。他开通内部频道,直接戳到刀疤的账号。“刀疤,你能坚持多久?”
刀疤一脚将上前的敌军踹开,话脱口而出,“久?我很持久的,久到离谱。”画面中这只彪悍雌虫一爪子撕了对方,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他直接撩起衣服朝脸上胡乱摸开,整个脸红红紫紫像是熟透了的鲜果。
赛诺斯挂断通讯,觉得自己不应该把微弱的希望,丢在一个浪荡疯子身上。
主要是对方完全看不出一点靠谱的地方。
赛诺斯决定自己下去。他先把尖锐的物品准备在自己的裤腰带中间、鞋底的薄层中和袖子的夹层中间,以防自己被捕后无法挣脱。随后他将一部分的重兵器卸载下来,放置在地上,留下暗号,等待同阵营的伙伴们将其带走。
他自己只留下部分的外骨骼组织和防身的道具。
为了以防万一,赛诺斯还从地上抓了一把湿泥巴覆盖在自己的腺体和脸上。此时此刻的赛诺斯看上去,就像是多年前那个疲于逃亡的小雄虫崽子。
他聚精会神朝着屋顶攀爬。整只虫身影矫健,虽然不能和亚雌雌虫们相比较,但作为雄虫中基因登记最高的三位,这样的动作和姿态,放在网上是也能让无数虫彻夜难眠。
刀疤自己是看呆了。
他从地上往天上看,只见到那只雄虫长了翅膀一样笔直地“飞”上来。
这是军部的障碍跑练习姿势。
作为曾经的军校生,赛诺斯没有忘记自己的基本功。他自觉在战场上什么都没有逃跑时刻来的危机,学会如何机智并快速的逃跑,是他前半生学会的最重要的技能之一。
也是这技能让他在短短三秒的时间内,空手攀爬了二十米的高楼。
楼顶的天花板有几个玻璃窗户,阳光从这里照射下来,暖洋洋,热烘烘的。
看守虫质的几个人忍不住打起来哈欠。这里是军工厂的一条生产线,主要负责对边境物资的输出。
“你说这也真奇怪。”其中一位忍不住找点乐子,“有这种药,直接朝着每个大城市一丢……我们完全不用费力。”
另外一位白了他一眼道:“你是想得太多了。”
不过心中,这位白眼兄弟还是默默地给对方点了一个赞。实话实说,他们也在好奇这个问题。既然说是百分之百可以让虫子们昏迷的药水,为什么还不能大面积的对虫族居住地进行投放?
“你说,难道说虫子这边已经放弃了吗?”
“啊,我都等得快无聊死了。”来着仰躺着绳床上,半眯着眼睛晒着太阳。忽然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阳光中穿过,惊得那人吓了一跳,“啊!”
脚边被捆绑着的雌虫皱了皱眉头,发出闷哼。
“轻点,我们好不容易才抓住的。”这几人中间穿着最简朴,肌肉最健硕的一人扛着巨刀,道:“几个高等虫族,抓去做解刨也算是大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