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刚来的那会儿,这次回城可算是牟足了阵仗,好不气派
潇平嘻嘻哈哈的与几位村民一一道别后,提着一篮子的野蘑菇后也跟着跳上了马车
罗骁说了声出发,马车也跟着缓缓行径
晨雨看着满车的野菜瓜果,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于是对潇平问道
“你那两兔子呢”
潇平“在何子涧那儿,让他养着呗,免得他老觉得无聊”
晨雨“说起来,我怎么没见到何子涧”
潇平“那小子,整天粘着阑公子,听说阑公子还收他做了徒弟,这会儿估计还跟着吧”
晨雨不禁觉得有趣,罗阑还当真收了何子涧做徒弟,几日不见还真是刮目相看啊,说起来何子涧好像还比罗阑年长好几岁,这何子涧为了学本事还真是下足了功夫
此番云平镇治瘟疫,晨雨最大的感慨大概就是赚了不少金子,虽说受了些皮肉之苦,不过好歹还有金子做补偿,晨雨想着就往自己的包袱里摸了摸,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那包金子,撤了包袱的结头把里面的衣服都抖了抖也没见半个子儿,难不成落在疫站了?不对啊,昨晚整理包袱的时候自己还细数了金子后放得好好的
晨雨立马撩开了车帘对边上骑着高头大马的罗骁道“你是不是偷我钱了!”
罗骁“什么偷不偷的,你钱放我这儿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晨雨“你……”
晨雨本想骂几句污言碎语,不过想着车里还做了个潇平,不能有辱斯文,于是咬牙切齿的道
“那您老可要收好了,别弄丢了啊”
罗骁邪笑道“放我这儿,你就放心吧”
车队大约行至了两日,腾影突然来报,说是有一辆马车拦路来接他家小姐,这整个车队里能被叫小姐的大概也就潇平一人
潇平听闻一改先前的愉悦,板着脸道“就到这里吧,虽然有些不舍,不过竟然被找到了,晨大夫,我们就此别过吧”
晨雨想着多日相处,离别时总得说些什么,于是道“潇姑娘,此一行多亏了有你,否则就我那伤,哪怕被救了也会受感染而越发严重”
潇平“晨大夫客气了”
晨雨“女子行医本就要比男子艰难许多,其实我早前想问,你应是家中富贵出生是位千金吧,不享荣发富贵却愿意来这穷乡僻壤的治病救人,要尊你一声女菩萨似乎也不为过”
潇平笑了两声道“晨大夫,你这夸的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晨雨“此一别不知何时相见,也希望你能心如所愿”
潇平下了马车后,附又对晨雨道“晨大夫医术高超,也尊的起这一声神医的名号”
说罢潇平一改先前顽劣粗坯,对着晨雨的方向,行了一礼,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模样,晨雨回想起在云平镇时,潇平那豪爽不拘小节的情形,似乎也能明白了,一个有着救治天下苍生怜悯心的姑娘,却整日被禁在深墙大院内,学那些相夫教子,女子闺阁礼仪的条条框框,确实难为她了
潇平“告辞!”
潇平转身上了那马车,而后又撩开轿帘道“晨大夫,我本名并非潇平,他日若有缘相见,定以真实身份相见,不在欺瞒”
晨雨“好”
潇平的马车刚行了一会儿,只见那何子涧怀里捧着两只兔子一路追上了马车,晨雨隔得远也没听见他们说些什么,只见潇平从轿帘处伸出手接过那两兔子,何子涧红着脸挠了挠头,像是道别
何子涧回来的时候,看着众人都一脸好奇的望着他,立马脸红道
“我就是嫌养兔子麻烦,还她罢了”
这话刚说完,罗阑在马匹上阴沉着脸道“那你脸红什么”
何子涧“我……我没脸红”
不想罗阑听后更生气,板着一张脸骑马走了,何子涧转头对晨雨道
“晨大夫,不说了我赶紧去哄哄我师父”说罢还自言自语道“师父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生气”
晨雨好笑的与何子涧摇了摇头道“听说罗阑,爱吃萝卜”
何子涧“嘿,那好办,我去给师傅做一桌子的萝卜宴”
何子涧一脸笑意的往罗阑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