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因为戒托吧?”蒋寒话音刚落,刚才一直呈消失状态的密云闪身出现,掏出那包黄粉晃了晃,“都这个样了,还有用吗?”
弹头平时鬼点子最多,这个时候也犯了愁,征询地问其他人,“不然咱把这粉倒了戒托上?从哪来回哪去,换一个模式她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说,“我感觉她挺介意的……”说着那双苍白的手一紧,我低下头看见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有血管爆开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不好,她要尸变了!”杜孟河说着跳进棺材里来,把我和女尸如同拎小鸡一样拎出去丢在地上,我被尸体压在地上,一口气没喘过来,抬头就看见青怪挂着满身血红的浆子摇摇晃晃的朝这里走过来,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杜孟河往棺材里一捞,飞快的把一个东西藏进怀里,然后从棺材里跳出来,密云接着把棺材盖努力合上,这一切动作快的像是模拟了几十次一样熟练迅速,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脖子一凉,有细若游丝的气体忽强忽弱的喷在皮肤上。
蒋寒捡起我的背包背在他身上,过来一把捂住我的口鼻,然后甩出灵翼在女尸左手一滑,他用力很巧,女尸瑟缩了一下把手收回去,随即用另一只手抚摸上了我的后背,我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尖叫一声拼命甩开她就往高台台阶跑。
没跑几步就看见青怪带着一身浓重腥臭味往这边爬,我刹住脚步,转身朝高台东面跑过去,只听见其他人的脚步声杂乱不堪的跟在后面,也顾不上回头,一口气跑到墓室门口,密云跑的很快,几乎是同时和我跑过来的,蒋寒则是勉强和青怪拉开几米距离,他身上蛊虫发作的劲儿刚过去,这么长时间剧烈运动早就疲累不堪,有几次青怪几乎就要抓到他但是又被他一跳拉开距离,看的我心惊肉跳,赶紧送出去几枚子弹想帮他抵抗一下,但是子弹打进青怪身体里软绵绵的就像被吸收了,一点实质性伤害也没有。
眼看蒋寒就要冲到我们这里来了,我松一口气,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到处看杜孟河在哪里,谁知道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蹲在白姓女人惨死的墙边,垂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要不是这种情况下我真想给他狠狠一个爆栗,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在那悼念死人,再悼念下去就轮到我们给他上香了。
“杜孟河!你干什么呢!快过来,再不出来就来不及了!”我大喊。
蒋寒终于赶了过来,他一只手撑住门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退到我和密云所站的稍微靠里的位置来,看着后面赶上来的青怪。
眼看青怪就差几步过来,我知道已经晚了,还是不甘心,“杜孟河!”只要青怪把门口堵住,他就要一个人对付青怪和起尸的女粽子。
杜孟河置若罔闻的依旧蹲在墙角,直到青怪一头撞到墓室门口,把巨大丑陋的头颅伸进来,还拼命想把身体也探进来的时候,蒋寒拖着我往墓道里走去,我从青怪不断向里挤压的身体与墓室石门缝隙里看见,杜孟河抬起头转向这里,在静静地凝视我们,我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但是莫名其妙就是觉得,他一定很平静。
接着青怪又往石门使劲冲撞了一下,堵住了所有缝隙。我再也看不见杜孟河了。
进来的时候不容易,出去的时候一路倒是畅通无阻,不知道是不是设计地宫的人也认为一般人走进怪物倍出的主墓室里,就再也不会走出来,才懒的再设计一道机关。
我跌跌撞撞地跟着密云和杜孟河往前走了几步,前面一亮,弹头从地上蹦起来,“你们几个也太慢了,我都差点打算回去给收尸了。”他往我后头看了看,“那个斯文败类小哥呢?”
我听到他说斯文败类有点想笑,但是想到杜孟河还留在里面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