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午后,闷热无风,天台的阳光有些辣眼。
张羽从黑暗中苏醒,浑身止不住颤抖,原来梦境还能如此逼真,感觉就像真的被雷劈过似的,那种酸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简直爽到灵魂颤栗啊!
这种震撼到灵魂深处的梦境,大概是张羽人生中的第三次吧?
犹记六岁那年晚春,张羽在一个车祸梦境中见义勇为,然后一觉醒来,大腿折了!
还有就是十二岁那年初夏,张羽的梦境切换到一条绿荫小道,本来跟漂亮女孩其乐融融的散着步,忽然就被一个手持匕首的蒙面大汉打劫了,那次他果断挺身而出疯狂挡刀,然后一觉惊醒,阑尾炎突发,果真被补了一刀啊!
简直就是邪了门啊,这种梦境还能再坑爹些吗?
话说,这次该不会又倒大霉了吧?
犹记在梦境里强行摘掉脖子上的神秘指环试戴了一下,结果就稀里糊涂的被劈了三记天雷,梦境归来该不会也被雷劈吧,看样子天台果然不适合长吁短叹故作假寐啊!
“咦?这次梦境怎么没有出现那位漂亮的小女生啊,这不科学啊?”
就在张羽脑袋嗡嗡直叫的时候,一颗鬼鬼祟祟的脑袋从楼道里探出,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绝伦……恐慌,失望,狐疑,窃喜,这表情帝不去演戏真是白瞎了天赋。
“哎哟我去,傻大个果然生命力顽强啊,晴天霹雳都劈不死你吗?”
神特么傻大个,你全家都是傻大个好吗?
张羽本想反唇相讥,忽然就被一股匪夷所思的意识流疯狂侵袭了,顿时在脑海中搅了个天翻地覆,他只得痛苦的蹲地抱头干呕不止。
“别以为跪地求饶我就会可怜你了啊,嘿嘿……以后七班人肉沙包王的重任就拜托给你了!”表情帝故作潇洒道,然后如释重负的转身走了。
其实表情帝的内心独白是这样的:“阿弥陀佛,神仙保佑,真是吓死宝宝了,我还以为那傻大个会被天雷劈死呢,不然以后人肉沙包王的桂冠岂不是又落在我脑门上吗?”
张羽盘腿端坐天台,脑回路认真的梳理着那股外来的意识流,这特么……这脑回路有些清奇啊,敢再枯燥乏味点吗?
张羽很不甘心又梳理了几轮,然后他就绝望了啊,这傻大个果然是个纯粹的饭桶啊,平时上学回家就是两点一线,然后在家就是死宅一个……好歹你也外出泡个妞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重生吗?
为何我还没被那些该死的系统砸死啊?
张羽有些郁闷啊,不就趴在天台忙里偷闲玩假寐吗,咋就被天雷劈得穿越了呢?
穿越就穿越吧,咋还把衣服劈成乱麻了啊?
当张羽穿着布条装闯进高三七班教室的时候,整个教室都沸腾了好吗!
然而张羽置若罔闻的走到最后一排的座位,这也算本色演出了,前世张羽不都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吗?这点冷嘲热讽算个屁啊,以前被人摁在地上摩擦不也面不改色傻乐呵吗?
张羽的同桌是一个破旧的竹篾垃圾筐,这倒不是别人故意埋汰他,谁叫他身高一米八呢,还特么是平均分个位数的存在,正所谓好马配好鞍,这种霸气侧漏的王座舍他其谁啊?
屁股还没坐稳呢,一个不甘寂寞的纸团前来造访,哐当一下差点没把人砸死,天晓得为啥传个纸团还会裹半截砖头,简直就是想杀人灭口啊。
张羽感到了深深的恶意,纸条展开,一派狂野气息浓郁的草书跃然纸上:“放学别走,不然扭断你的胳卜……”
我去啊,都特么高三党了,居然传个纸条都能写错别字,‘膊’字不会写,难道你就不能用拼音吗?
这种低级错误,不能忍啊!
落款:韦大爷!
张羽脑门子都酸胀了啊,怎么刚穿越过来就要被揍,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