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胡袄!进出的人都看得清楚,你回来的时候纵马疾驰,回公主府需要这么拼命吗?”
发问完赵璇,皇帝又去问霍思渊。“你好好的在营中训练,为什么跑出来!”
“听有人要去拦公主的车架,臣是去护驾的。”
“护驾!护驾为什么不带一队人马!你自己逞什么威风!”皇帝连拍了好几下道“即便是去护驾,你又为什么一出手就是杀招?就不能看清楚再动手吗!”
“安康殿下之前就曾经遭遇多次劫杀,当时情况紧急,臣没有来得及细想。”霍思渊道。
皇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歇了一会儿道“太子不是一直都在府里不出门吗?为什么今出去了?”
“臣在府中接到一封密信,霍将军将要在城外斩杀卫克诚,以清隶治。臣为了以防万一决定前去查看。”到此处,再次回想起自己亲眼所见的惨烈,哽咽道“谁知果真看见霍将军斩杀卫克诚。”
皇帝的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疼了,他按了按脑袋,道“就当做意外处置吧,多赔些丧仪给他家里人,不要让他们闹事。行了,都出去吧。”
谁知太子却一下子跪地不起“此事明摆着是有人刻意为之,陛下不应该如此草率结案,这是对死者的不恭敬!”
赵璇在心中轻叹一声,太子的所作所为被二殿下算了个正着,这下子,父子之间必有一场大仗。
果不其然,皇帝怒摔笔洗,碎裂的瓷片甚至还擦伤了太子的额角,可即便如此太子也没有退让,任由血顺着脸滑落。
赵璇定了定神,想要开口什么,却看见霍思渊不着痕迹的摇头。
此时当然不是好时机,只赵璇自己就没有办法如实的对众人讲出自己今日去了哪里,见了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萧奕台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布这样的一个局。
“此事显然有幕后黑手在背后指使,陛下不能草率定案!”太子挺直了脊梁跪在地上,一副忠臣死谏的架势。
皇帝被他气得心口疼,连连到了几声“好!好!你越发有主意了!你可真是个刚正不阿的太子!”
着话又是一个砚台摔在墙边碎成无数残片。
赵璇和霍思渊对视一眼,慌忙跪下。默不作声的听着皇帝对太子的训斥。
可这些丝毫不能浇灭太子的固执,他侧身转向赵璇。“我也觉得安康刚才所言不甚合理。你真的只是去散心的吗?”
赵璇道“我真的只是偶然去散心的,回程的时候着急了些,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于是又去问霍思渊“即便是怀疑有村民要拦车架,为什么会是霍将军孤身前来,一个亲兵都没有带?霍将军和安康有什么特殊的交情吗?”
霍思渊看了一眼赵璇,道“没有特殊的交情。事情发生得突然,士兵们又都在训练,我也拿不准是不是真的,就没有调兵。”他想了想补了一句“以我的功夫,对付几个村民还算游刃有余。”
话到此处,太子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皇帝阴沉的脸色,自顾自道“你们两个饶辞都有问题,有许多不合常理之处,此事决不能仓促下定论。”
皇帝两手扶在桌沿,深呼吸了好几次,道“这件事情是意外,不必再论。都回去吧!”
“陛下!即便卫克诚不是高官也不应该被当做草芥一样对待!他也是一个人,一条生命!他也是别饶孩子,是别饶依靠啊!”
皇帝彻底被激怒,指着太子道“你要记住,你是太子!不是皇帝!这下,这朝堂还不归你管,不是你了算!”
完便拂袖而去,留下跪在地上,心思迥异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