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大营和湖边恰好是两条进城的路,告诉我将要发生什么,让我拼命的赶回来,诱使卫克诚扑马车,又给霍思渊放了消息,有人要劫马车,不然霍思渊也不会这么冲动,最后再给太子送信,霍思渊要杀卫克诚,太子必定策马出城。”
赵璇叹了一声“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出来告太子当街纵马,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今日已经大发雷霆,可太子却不肯轻轻放过,这一次太子必败。”
韩朝紧跟着皱眉道。“太子毕竟是陛下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储君,总不能废就废。再者二殿下虽然现在很得陛下的欢心,可他并没有能够仰仗的世家支持,也没有能够拿的出手的功绩。只有这些巧言令色的阿谀奉承,如何能够承担储君的责任?”
赵璇道。“若陛下真的有心提拔他,这些事情自然都会替他谋划。”
韩朝奇怪道。“你原先不是还觉得陛下会属意宝华吗?”
赵璇神色复杂。“那日同许先生了之后我也仔细回想过她的话,其实很有几分道理。如今已经过去了几十年,想要再出一位女帝,确实不容易。而且比起宝华二殿下的年纪更好,又是男子,自然更有胜算。”
“陛下虽然对颖妃有所保留,可对于这样一个从未受过颖妃熏陶却依然聪敏识大体的孩子,或许会有些好福如果他真的当上了储君,对下而言,也不知是不是一件好事?”
韩朝立刻摇头。“这怎么可能会是好事!他心肠这么狠毒,自己的亲兄弟都能够下手,又怎么会善待下人?”
赵璇道。“他会不会善待下人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善待太子。”
第二日的早朝上,赵璇的猜测几乎全部得到了印证。
朝臣们听着陛下的言外之意,迅速的划分了阵营。举荐二殿下的,保太子的,或是如韩朝这样打定主意独善其身的。
许多人都觉得太子愈发的冲动,远不如二殿下来的沉稳,也更加善于体察圣意。
这日太子并未上朝,忽然有人提出希望陛下听从百姓的呼声,废了太子,改立二殿下。
皇帝还没有话,萧奕台就已经跪了下来,神色诚恳再三叩首。“纵然太子屡次冲动,可都情有可原。他毕竟是储君,是国之根本。国不可一日无君,储君自然也不能废。”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更多的人站在二殿下这边,替他话,歌颂他对太子的宽厚,称赞他是个真正的君子。
他们都太子没有容人之度,不肯容纳这个一直养在深宫的弟弟。
即便也有朝臣力保太子,然而在声势浩大之下,竟不能成功。
皇帝沉默许久,似乎很为此而为难,突然将太学博士点了出来。
韩朝仔细一看,这人正是上一次宁可得罪大半朝臣也要力陈科举与察举制利弊的那一位博士。
只见这位博士朗声道。“太子若无才无德自然该废。可储君一事牵连甚广,即便要改立二殿下也该重新授课教于君子之道、帝王之术。如何能先斩后奏,轻易改弦更张?”
他的话似乎恰好到了皇帝心郑皇帝点零头,将霍思渊叫了出来,责令他以寻常之十倍,赔付给卫克诚的家人。
而太子也因此而落了一个御下不严,行事莽撞的评价。被刺夺了太子的封号,不许再上朝。
韩朝回来了一遍之后,听见赵璇“这一次,太子可算是万劫不复。”
“任凭谁做皇帝,对我们来都是一样的。”韩朝无所谓的枕在赵璇膝上。“反正,我们只是要侍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