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佳人忍不住加大了挣扎的力道,她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那是自柏拥真身上散发出来的,对谭佳人而言,危险的气息。
谭佳人越是挣扎,柏拥真扣住她的手腕的力道就越重。
谭佳人忍不住用另一只手去推柏拥真,柏拥真被她一推,不仅没有被推到,反而顺势将谭佳人压的往后倒去。
身下是柔软的大床,本应该是让人感到舒服和放松的,但是此刻的谭佳人却从心里生出了一种害怕和绝望。
大脑一片空白,谭佳人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曾经想过要从柏拥真的嘴里探出自己父母,孩子,亲人到底在哪里的信息。
知道,并不一定就能做到。
谭佳人的手脚在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前就已经开始抗拒了起来。
柏拥真伸手解开谭佳人刚刚给他系好的领带,一把抓住谭佳人的挣扎的双手,用领带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人家是最多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她呢?她是被自己买来的东西绑住了双手。
谭佳人有些想笑,眼睛却开始发酸。
柏拥真俯身,他的身下不再是毫无温度的床铺,而是他朝思暮想的温香软玉。那种软和香,点燃了他心里的奔腾的火焰,让枯寂荒芜的草原燃起了一丛熊熊的烈火。
他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是碍事,三下五除二的脱去了自己身上多余的累赘。
而包裹在谭佳人身上的衣服也也同样的碍事,他的手在她玲珑的曲线上抚摸了好几遍,却是怎么也没找到那该死的拉链。
这多么像隔着玻璃望金山啊,只看得见却怎么也不得其门而入。
他渐渐的失去了耐心,拉起衣角正准备将衣服撕开。
“主编,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柏拥真的动作一顿,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愣了好一会,他才慢慢的问道,“你,叫我什么?”
眼睛实在是太酸了,有一点点的刺激都能轻易的让它流下泪来。
两行清泪从谭佳人的眼角滑下,泪珠晶莹,眼神却依旧清明,谭佳人看着自己身上的柏拥真,她认识他,知道她,却从未了解他。
“我以前就是这样叫你,主编,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谭佳人的声音依旧冷静。
柏拥真抬起头,朝谭佳人笑了一下,那种谭佳人从来都只能看到儒秀文雅的脸上,在这一刻,却看到了十足的邪魅狷狂。
“我为什么不这样做?”柏拥真轻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嫉恨之色。“难道当初,柴少安得到你的时候,手段就很光明?”
柏拥真笑了一下,俯身去吻谭佳人的脸,谭佳人手脚被制,只能转头,将脸偏向一边。
但是,很快,柏拥真的手伸了过来,掐住了谭佳人的后脖。
“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我哪里比不上他?”
柏拥真质问的声音很轻,滑过谭佳人的耳边,却像一柄重锤一样直接打在谭佳人的心上。
谭佳人没有说话,有很多时候我们不说,是因为我们心里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谭佳人的心里,柏拥真和柴少安对她来说,是两种不同的人,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