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葵跳上了马车,秦暖正要上车,忽地想起一事,拉住烟罗,急急道:“你去安南侯府请花夜快回王府来!”
烟罗一点头正要转身上另外一辆马车,秦暖又拽了她一把,压低了声音嘱咐了一句:“烟罗姐姐知道怎说吧?”
因为外人看起来,李猗是不喜花夜的存在的,花夜也没有住在京中的广陵王府,而是受安南侯张昭兰之邀,住在安南侯府。那么烟罗眼下去请花夜,是情势所逼迫不得已,自然不能表现出熟稔。
烟罗点点头,表示明白,飞快地上了后头的马车,上车同时吩咐道:“用最快的速度赶去安南侯府!”
秦暖则同木青葵护着李猗长驱急赶回广陵王府,一上车,秦暖就急急去摸李猗腰间的绣着竹叶的荷包,从荷包里倒出两三个小瓷瓶,拿起青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枚黑色的小药丸,掰碎塞进李猗的嘴里,又给她喂了两口水。
回到王府没多久,烟罗就带着花夜赶了回来,安南侯府同广陵王府隔着并不很远。
秦暖看着花夜给李猗搭脉,不自觉地就屏住了呼吸。
花夜收回手,皱着眉看着李猗,没说话。
秦暖看他半天不说话,不由心都揪起来了,问道:“怎么啦?”
烟罗也小心翼翼道:“那毒有些烈,不止一种,看那个女人被灌药后的反应,大概是鹤顶红还有牵机,郡主虽然用的很少,但是恐怕还是入口了一点,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花夜默了一默,对着床上靠着的李猗问道:“痛不痛?”
李猗蹙眉,有气无力道:“自然痛的!”
花夜从荷包中掏出一个银制的小盒,摸出一粒圆溜溜的红棕色半透明的丹丸,塞进她嘴里:“这是我密制的薄荷枇杷糖,甘甜清凉,爽口爽喉,含一颗大概会好些!”
秦暖:“……”
这是什么情况?
花夜叹口气解释道:“舌头上被咬了一个大口子,自然会很痛的!”
秦暖顿时恍然:那时李猗吐血,是吐的哪个部位的血……
这样说,李猗并没有把那舀到嘴里的甜汤吞下去?
随即又听花夜责备道:“傻不傻啊!要咬也是咬内嘴唇啊,干嘛要去咬舌头啊?咬舌头多疼啊!这几天你吃东西都会很难受!”
呃花神医的侧重点总是同旁人有些不一样……
花夜看着秦暖大松一口气的小模样,揉了揉她的头,安慰道:“放心,那盅甜汤,她大概一口都没有咽下,只不过口里会沾染一点,好在你给她吃了本神医配的解毒丸,都会没事的!”
“药方!”李猗提醒了一声。
花夜坐到案前,笔走龙蛇,很快就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了烟罗,“照方抓药,一天三顿,连服三天,三天后再来找我换药方!”
做戏要做全套,解毒药自然是要天天熬的。
正在此时,门外有侍女禀报:
御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