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墨眸深不可测,嘴角似笑非笑。他骨节分明的手松开带着潮意的领带,随手扔在地上。
陆暖饱满的额头冒出冷汗与雨水交融。
一个前倾,陆暖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凝白的小腿多了好几个淤青,皮也被摩擦掉,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
许涟笙凝着陆暖的目光炙热了几分。
陆暖仰着头,倔强地看着男人,咬紧牙关,腿打着颤儿爬起来。
许涟笙纤长的手指攥紧在一起:“你就怎么想死在我家里吗?让我像你一样怀着愧疚的心情生活一辈子吗?”
心紧缩在一起。
陆暖灿烂地笑起,淡然地道:“没有。”她白得塞雪的手用力地拍打自己的小腿。
“你这是在干吗?”许涟笙墨眉隆起不平的褶皱。
陆暖笑得娇艳,洒脱地甩掉长风衣,纯黑的长裙紧紧地贴在她曼妙的身躯。
冷风从敞开的窗户灌入,从陆暖身上拂过,彻骨的凉意嗖嗖地浸入她降温的娇躯。
陆暖冷得直打哆嗦,说话时都带着明显的颤音:“我是在惩罚自己。”
许涟笙无法再装作心平气和的样子了。
他猛然地抓住女人瘦小夹着泛凉的手腕,声音凶恶:“分明是你在作茧自缚,我却要跟着难过,凭……”
陆暖昂首,软软的唇贴在男人张开的薄唇上,潋滟的眼眸闭上。
男人的瞳孔诧异地收缩,羽睫轻轻一颤。
陆暖离开他的唇,干涸的嘴淡淡地笑起:“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
陆暖还未来得及说完话,眩晕来袭,她瞌上了双眸。
男人紧紧地抱着陆暖,低喃:“陆暖……陆暖……陆暖……陆……”
这种绝望感如三年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