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安看着她,嬉笑着说:“你这口气,像个小老太太。”
石子悦闻言竟点了点头:“怎么说呢,我感觉,我的心已经老了。”
秦夏安停下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看的她心里直发毛,她扯出一个笑:“我没事,真的。倒是你,刚才差点就毁容了。”
秦夏安回想了下刚才的场面,赞同的点点头:“确实是,现在想想还心惊肉跳的。球类这种运动,果然和我八字相冲。”
石子悦想起了她那时被足球打到头顶的场景,突然间就笑了起来:“我还记得你高中被足球打到了,抱着头哭笑不得的样子,别提多傻了。”
经她这么一提,当时的情景立马浮现到了秦夏安眼前。她们高中时期,体育课都是男女生分开上的。男生那边管的很松,老师给几个篮球就让他们自己安排了。女生这边就明显麻烦了许多,老师利用全部的教学资源,天天变着花样来折腾人。
整个高中时期,秦夏安学过网球,实心球,足球,篮球等等。每个学期换一种,对她来说简直是噩梦。不过对于这些她都是略懂皮毛,毕竟她毫无运动细胞可言。
学习足球的时候,她们还是高一,没有进行文理分班,所以当时她和魏子洲还是同学。她们学校的篮球场和足球场是挨着的,男生们玩闹累了就蹲在一旁看女生们笨拙的踢着足球。
那时她们都是几人分组练习,一组一个球。不知谁们组的球跑进了篮球场,一个男生用力地把球从空中踢了回来,正正地砸到了秦夏安的头顶。
秦夏安一时间被砸懵了,头顶传来的剧痛使得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来回的打转。她捂着脑袋,看着周围围过来的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无措的站在原地。
她向来爱装坚强,从不轻易示弱。所以纵使疼痛充斥着她的神经,她嘴上还是连连说着没事。不一会儿,不知道魏子洲从哪里拿来了雪糕,扒开众人,来到她面前,轻轻地把雪糕放到了她头顶。
秦夏安感受到了冰凉的触感,才觉得头顶的疼痛感缓解了不少。也就是从那时起,班里开始传他们的闲话。老师点他们回答问题的时候,同学们就起哄个不停。其实当时她身边的很多人都说魏子洲喜欢她,只不过她一直不相信。
现在想想,自从年后就鲜少和魏子洲联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秦夏安叹了口气:“哎,好汉不提当年勇。”
自从那次被砸后,她就每次经过球场都是绕着走的。上了大学后,她也只选羽毛球这种轻盈无害的项目。本来都没那么恐惧了,今天这么一弄,她算是知道了,球类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以后还是得躲着点。
B大的球场上,路严和顾延屿打了会儿球,坐在一旁休息。顾延屿喝了口水,欠揍的说:“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吓得,撩妹失败了吧。”
路严闻言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仰起头喝了一瓶水。
顾延屿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奚落他,哪会轻易放过,他接着说道:“你看看你,明明伸手隔开就好了,你非要冲到人家面前耍帅,这下好了,把人家吓跑了吧。”
路严挑了下眉,把球扔给他,冷冽的说:“再来。”
两人又重新回到了战斗状态,直到路严把顾延屿虐到说不出话后才作罢。
顾延屿喘着粗气,顺势躺在球场上调整呼吸。他心想: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个记仇鬼,为什么自己总是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