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准备又如何,不过是强弩之末,瓮中之鳖而已,他暂时撤退,只需用兵包围蜀北城,那贱种又能坚持多久?!
祁王退兵了,首战过后伤亡千余人,却没有从城墙下退去,而是仅在一射之地外建营驻扎,虎视眈眈地盯着蜀北城的大门。
周厉怀看着祁王不甘退去的模样,嘴角冷笑未减。
三时间很快过去,在此期间,祁王几乎每隔几个时辰便会派兵攻城,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不仅如此,他折损的人也越来越多,而反观那贱种的黑甲兵,伤亡不过几十人而已。
帐营内,祁王不过草草地包扎了手臂上的伤口,便让遣退了周围所有人。
周厉怀那一箭几乎将他的手臂射穿,本该静养,但他每次派兵攻城都会亲自上前,故而手臂的伤口不仅没有好转,反而隐隐有扩大化脓的趋势。
手臂的疼痛与心中的烦躁让祁王猛地将桌上散落的药瓶纱布等一干物件掷落在地,撒了满帐刺鼻的草药味儿。
帐外兵听见了里面的响动,却是不敢随意进去,这两日祁王殿下的脾气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上一个劝他涂药的人刚刚才被拖下去,他绝不会成为下一个。
也不知祁王枯坐了多久,帐外隐隐有些骚动,似乎有人在欢呼着什么,四处跑动。
援军?
祁王隐约听到了援军两字,下意识便想到了留守在蜀城的姚云贺,阴沉了多日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喜气。
祁王嘴角含笑,不对,应该不会是姚云贺,他下了令不让他随意离开,来人应当是老师才是。
老师定是受到了他的求助信件,刻意带私兵来接应他的!
祁王难得兴奋地向外冲去,竟是连盔甲都来不及穿上,牵过一匹马便向着骚乱传出的地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