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清若有所思的低着头,转眼林煜就被一抹蓝色的光推了了出去。澜清看着他被自己送出去,心里想:傻瓜我不想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只想吧最完美的样子留给你。
血阁恢复了平静,顾西看了一眼路茗,澜清和林煜这样公然的使用元气法,是触犯了规矩的,看路茗的样子也没有责备的味道。只提了戒棍打算开始行刑,不想被路茗拦了。路茗接过她手里小孩手臂粗的棍子,走下了台阶。这了吓到了顾西和周围的人,院长亲自执刑,可从没有过,这堂下这个叛徒的女儿竟有如此“殊荣”。周围先是嘈杂了一阵待路茗走到澜清身边又变得格外安静,只有当事人澜清还和原来一样的平静从容。
路茗看着澜清将双手撑下递上,点了点头。
“很好,你还懂规矩,不用教你。你知道在在血阁动用元气有什么后果吗?顾西告诉她。”
顾西看了一眼路茗,路茗啊路茗果然在你这里,谁都不能破怀规矩,便朗声回道:
“杖责十下。”
“澜清没有异议,但林煜使用元气法是因我而起,请不要迁怒于他。”
路茗看着她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她,手上的棍子毫不犹豫的砸在了澜清身上,澜清几乎下意识的咬住下唇,还是疼的微微颤抖了一下身体。半天才回过气,路茗也不着急,等她回过气才再次挥起手中四尺长的戒棍,好像是给她足够的时间回味疼痛。
澜清也只是咬牙忍着,没有半分的呻吟,整个大殿就只剩棍子打在澜清身上的声音,和她因为疼痛又些颤抖的喘息声。
路茗看着底下强忍着疼痛的澜清,心里无奈的叹息,他之所以亲自行刑是怕他看的时候不忍心,既然如此不如让他这个做父亲是的自己来,便既是打也是夏楚,并非刑责。可看到澜清一声不吭的隐忍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很疼,是的那是他费尽心机,逼她进入了评议院,他却还在责备她。
叹了口气,单手握着戒棍在澜清身后游走。作为院长他深知绝不能手软。万事都要讲原则,法在前情在后,一次破坏规矩会让整个评议院都没有任何原则。他不愿意让评议院毁在他手里,更不能这样。
随着丈数的增加,澜清只觉得疼痛感一轮一轮的散在四肢,令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都说血阁的戒棍可怕只要动了必定伤筋动骨。看来此言非虚那,她真的感觉到了入骨的疼痛。
她的人生为什么如此的坎坷,七岁丧母,被夺印取血落下病根,直到两年前才重获自由,她以为她可以从新开始,开始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老天再次残忍的告诉她,你不配。如今连希望都不愿意给她留,好疼……真的好疼,她可以选择放弃吗,放弃这个世界,放弃自己……
路茗停下手里的刑杖,看着地下昏过去的澜清,她身后白色的刑服上已经出现了一片的鲜红,手臂上原本就没好的伤口也被她自己跟自己较劲挣破了伤口,鲜红的血液,透过纱布渗了出来。
旁边报数的议员已经报到了三十,还有二十下,澜清你自己选的路,必须自己走完。
带着冰茬的水浇在头上,又将澜清拉回了这个残酷的世界。路茗冷冷的挥起了手中的刑棍,他心疼但是绝不姑息迁就。
谁只这一杖下去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大殿内回荡了许久。
血阁的戒棍有特殊符印使用时会吸入行刑者的元气,增加强度,绝不会断。路茗眼神复杂的看着蜷缩在他脚下颤抖个不停的澜清。他当然知道那是骨头折断的声音,戒棍出肯定会伤筋动骨,但还没有那个人腿断了都一声不吭。他突然发现澜清身上的傲骨绝非他一顿捶楚就可以打得掉的,就算是咬碎了牙齿这个还不还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因为皮肉之苦而折了腰杆。
定了定神,看着澜清努力的爬起来,因为疼痛双臂使不上力再次跌倒,然后又努力的爬起来,最后足足花了一刻钟才从新跪了起来,还是毫不留情的挥动了手中的刑杖。周围的人开始知道澜清的身世都觉得受这换骨之刑也是活该,如今看她至此都执拗的不愿意发出声音。不由的生出几分钦佩和怜悯,纷纷背过脸不忍心去看。
澜清死死的咬着下唇,手臂上的伤口在流血,奇怪她竟然不觉得痛,唯有身后如潮水般汹涌的疼痛令她眼睛里只剩了轮廓,冷汗流进眼睛里再流出来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喉头也一轮一轮的翻着血腥味。不,她一定要坚持住,林煜还在等着她,她不能失约,不愿意看他伤心……不要,求你了……我希望能在这个残忍的世界里得到一个游走的夹缝……求你不要把我的光熄灭。
随着报数的议员吐出五十这个冰冷的数字,路茗将手中沾了血的戒棍递给傍边候着的议员,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的抱起底下已经没有神志的澜清,对底下周围的议员说道。
“唐澜清之事,到此为止,我在此通告各位我路茗,收澜清为弟子,待到她身体好些就公开收徒,日后再让我听见叛徒一类的话和澜清挂上钩,后果自负。”
他毫不徇私的罚了澜清,却也毫不掩饰的袒护了她,他就是要大家都知道澜清是他的人,以后谁想要为难她还要思考一下会不会触怒了他这个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