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赵默回想着民暖暖去了哪儿,睁着惺松的睡眼去摸枕头下的手机,只是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见了从浴室走出来的人。
“吵醒你了?”
“我有说过你可以在这过夜?”赵默双眼逐渐清明,她打开卧室的大灯,皱着眉头指了指地上散乱的衣服,“赶紧给我消失。”
“可是,是你把我叫来的。”
赵默瞥去那小艺人光裸着的大腿,上面布满的咬痕中,有些都已淤青,但一看去她手腕上的绳子,浅笑起来的撑住下巴把小艺人唤到跟前:“谁让你戴这个的。”
“我......”怯弱的小艺人看着这样的笑容,背后顿时升起了渗骨的寒意,支支吾吾的才说出是在床头柜里发现的。
“怕什么。”赵默拉过小艺人的手,一点点解开上面绑死的结扣,“我又不会伤害你。”
听着这话的小艺人心中松了一口气,但赵默下一句话却让她瞬间泪流成河。
“滚。”赵默把绳子捏在手里,眼也不瞅那边哭边收拾的人,她低头一直看着手心里那条细绳,民暖暖一向不喜欢做精细的手活,这是她咬着牙反复拆编了近一年才编好的八股辫,想起来那时候问她为什么要挑这种编法。
八股辫结是四面佛,希望你有求必应。
赵默倒回床上,她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收到的了,好像......好像是去蓉城的前一天。
太久远了,细节好像被时间抹掉了一样,赵默有些垂头丧气,打开手机直接拨出了号码:“情况。”
“董事长好,民小姐还在画廊里。”
“多久了。”
“42分钟。”
“酒会上都有谁。”
赵默看去时钟,她踱步到了酒柜前,随手抽出一瓶,连酒都不醒,直接倒入高脚杯里,她细细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给她汇报着这7个小时里民暖暖接触过的人。
等人汇报完,红酒也完全见了底。
“酒会结束去了酒店,又单独一人回了画廊,她以前这样过吗?”
“没有,董事长。”
“在我到之前,守着门口”
说完的赵默随便套了件衣服便下到车库,开了那辆马力最足的车,前后不过二十分钟,她就到达了门口。
画廊没有锁门,赵默轻轻一推,就听见那上面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在精心设计的廊道格局里,左拐右拐,终于看见了坐在画前的民暖暖,待她走近,才发现她脖子里的印记。
“怎么来这了。”
“兜风兜到这的,就进来看看。”
民暖暖张开左手,她冷笑着也不戳穿赵默的谎言,“是吗,我也巧了,没锁门。”
赵默慢慢走了过去,自觉的坐到民暖暖大腿上,为她撩起左耳的发丝后,“第一次见。”
民暖暖不喜欢被盖章的习惯,是被赵默培养出来的。赵默从来都舍不得在一身白嫩干净的身体上留下一点猩红,在她眼里看来,这些都是瑕疵。
“呵,怎么,你想在上面留第二个?”
“没这习惯。”
民暖暖摸去赵默的脖子,她们之间有太多的谎言了,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吻痕,这些可都是她前些日子留下的作品,细细检查着也没有发现半点儿新的吻痕,这时的她讥笑起来:“下回公开场合可别忘带丝巾忘穿高领。”
“忘一次而已。”
“而已?还想第二次上头条?”
“不敢。”
这显而易见的醋意让赵默扬起了笑意,她摸去民暖暖的那块咬痕,喃喃道:“真难看。”
“你留个好看的。”民暖暖早就把这里的监控全部停了,门禁控制器也设置好了时间,只是她不打算在这,看着赵默手缓缓的伸进自己的衣领,“狼崽子,叫你留好看的,怎么改摸了。”
“都说没那习惯。”
赵默刚蹭到那玉珠,就被民暖暖拦腰抱了起来,吓的她直接抓住了浑厚的圆。
“啧,疼。”这疼是一种微妙的感觉,民暖暖只是嘴上怪罪赵默,心里却想着再继续下去,“又轻了。”
“我天天大鱼大肉,长不了。”赵默松开手就摸去民暖暖的手臂,咳,这比她那胳膊要有力多了,“健身了?”
“恩。”民暖暖拐进办公室后的休息间,这是她前些月特地设计出的地方,稳稳地把赵默轻放到床上边说着:“等我一会儿。”
“别洗了。”赵默拉住民暖暖的手,这洗手的地方距离休息间来回可有个六七分钟的路程,她不想等,直接翻身压住民暖暖,咬着自个的衣服下摆,将那只画画的手按在双山之间。
“你疯了?不穿内|衣就这么过来了?”
“大半夜开车,谁看得到。”
民暖暖叹气,拍拍赵默的脸颊,这年纪越大怎么就越不知道羞耻了,不过,她可不想让赵默那娇弱的花蕾染上炎症,扯过边上的矿泉水,往手里一倒,“下回过来再不穿,你看老娘不把你丢到外滩上。”
“快点。”
“狼崽子,你不知道餐前洗手,防病从口入吗?”民暖暖笑了,她老老实实的让赵默扯掉自己的衣物。
“下回别让人给你留这些,我都舍不得给你留。”
“好,狼崽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把屁|股抬起来。”
“用词文明点......”
意外的民暖暖耳根一红,她对赵默的身体了解的很清楚,但这样害羞的反应,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使她体内的血液更是奋涨起来。
两人的时机,刚刚好,有意的兜风,有意的等待,这样的心有灵犀,给她们的交欢带来了更深的激荡。
大汗淋漓的疲惫袭来,民暖暖说着:“给我留一个吧。”
赵默望去墙上的画,那是她的自画像,讶异的她没办法拒绝民暖暖的要求,于是钻到床被之中,咬在民暖暖大|腿内侧。
第一次,这是她们之间的第一次。
民暖暖轻轻拍了拍赵默的头,“还有体力?”
“恩。”
也是,赵默从来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丝余力,民暖暖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