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将那钗伸手拿过,当着他的面狠狠掷在了地上。
又转身将宫女手里还端着呈着别的首饰的托盘全都掀翻在地。
够了!
到此为止吧!
她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再想起自己从前是多么的蠢笨,不想再想起自己曾对他付出所有却换不回零星的悲哀。
现在想来,与他夫妻同床共枕那几年,他真的是……哪怕一次都没在她身上用过心。
她心死了,人也是现在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了。
若还能活着,她不会叫他魏铮好过一天的,可她已经死了,不是个能走在日头下的人了。
所以她只想再见见她的儿子。
可悲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孩子的名字。
他不与她提及孩子的只言片语,一个字都不提。
他如此无耻恶作地拘禁着她,连这方寝殿都不让她踏出一步。
魏铮!魏铮!
温宁恨急,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抬手太重划过他脸颊,指甲将他面颊刮出血痕,很快渗出血珠来。
在场宫女几乎要吓得晕厥过去,已经跪地磕头求饶。
她们是寰煦宫的侍婢,与娘娘一荣俱荣一损一损。
娘娘竟伤了陛下……
完了……
可是却在她们磕头磕出响声的时候,这帝王竟将她手拉过来裹到手心,非但不怒反倒更是低声讨好,先认起了错来。
“是朕不好,你不喜欢是不是?那你与朕说,你喜欢些什么?”
宫女连滚带爬赶紧退了出去,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是绝不会信他们狠厉果决的冷面帝王会这样对一个女子抛却帝王尊严,如此卑微讨好于她。
“如今朕什么都可以给你了,温宁。”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