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内心狂笑。
好家伙,越望舒,终于给我逮到你登徒子的时候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嘲笑我!
正想张嘴叫醒她,却发现自己嘴唇干涸的像被胶水粘合了一般,干到崩裂。
嗓子也如刀割一般,拉锯着疼,发不出声。
眼看落日西沉,望舒却睡的像小猪一样酣甜,不时砸吧着嘴,星野急的,用意念抓心挠肝。
咋办?这孤男寡女的,难不成真让她这么睡下去?不行不行,事关女孩子名声…
他牙关紧咬,用尽全力,额头青筋暴涨,却只抬动了一下手腕,并且随即疼的再不能动弹。
星野在寒冬里,急出一身虚汗。
片刻后,屋内响起又一道鼾声,两道鼾声此起彼伏,一声响过一声,仿佛在比谁打鼾更响似的。
好巧不巧,另一边人界,东君终于除尽腐尸,疲惫的回来了。
本以为,一进日月之巅,那小徒弟就该巴巴的跑来,给他递杯茶,再给他捏捏肩,柔声唤他坐下,给他接风尘的。
怎料,一推门,整个宫殿里却一片死寂。
残阳如血,整座日月之巅毫无生气。
“该死!”他急道,这劣徒,真叫人片刻不省心!
东君连宫殿门都没进,就闭目用言灵?听风,追踪她的灵气波动。
结果居然发现,他的小徒弟,在别的弟子寝殿里??
东君抬头看了眼天色,再过一会儿就黑透了,就该入眠了!
这个时辰,这个时辰还在别人哪儿,还是在寝殿,还是跟男弟子!
楚星野果然就是个登徒子,东君仙尊内心暗暗认定道。
“哗”的一声,东君一掌劈开子午殿的大门,往日温和的面容,此刻却笑的异常阴寒。
他站在门槛外,慢条斯理拂了拂衣袖,自诩风度翩翩的,抬脚大步走了进来。
两人正打鼾打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好一会儿,他终于听出,那震天响的声音不是杂音,分明是自己徒弟,和别人徒弟的鼾声!
东君仙尊的脚步一顿,风度掉了一地。
他的徒弟趴在男子床边睡着了!
而床上那登徒子病号,鼾声如雷,显然健康的紧,活生的不能再活生了。
“简直不知廉耻!”
嘴上这么说道,可在他心里,他的徒弟,就是霸占别人的床去睡觉,也一定是别人心怀鬼胎!
东君脸色黑如墨汁,一脸阴沉的拎起望舒衣领,像提住猫崽子的后脖颈一般,拎起望舒就大步流星的跨出子午殿。
望舒睡得昏昏沉沉,梦中,她感到自己身如浮萍,浮沉不定。
某仙尊见她这般还是不醒,心中更气,拎着她滴溜转了两圈。
望舒才刚一睁眼,眼前景象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立即控制不住的干呕。
东君见状连忙停手,把她拎到自己眼前,好让她看清自己。
眼前一张面容阴沉不定,是东君仙尊。
望舒睡眼惺忪,摸不着天南地北。咋回事呢?怎么天旋地转的,咋还梦见师父了呢?
望舒就这么被东君拎在他脸前,和他对视了足足半刻钟。
东君预备看她惊慌失措的小样的计划,就这样扑了空。
下一秒,他忍无可忍,无情松手。
眼前景物一阵模糊,望舒毫无防备,感到自己在不受控制的下坠,她惊恐的瞪大眼睛,手舞足蹈,却无济于事。
“欸、欸、咋回事儿啊!?!?”
只消一瞬间,地上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她猝不及防,被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