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玄澈哥哥那么能干,我也相信他能做好的。”
“你就对他这么有信心?”
“那当然咯!”
“刚刚在星辰阁,你都还怀疑他……”
“那怎么能叫怀疑呢?我那是秉公处理。所有有玄令的人都有嫌疑……”
玄清一把拉过她,轻轻吻了下去。
他的吻是急促的,带着欲望的气息,张扬里又有一丝羞涩的感觉。
这是他刚刚想做的事,准确来说,是他想做了几个月的事。
凌柔不知所措,只是本能的紧闭双眼。
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她涨红了脸,心中似乎万涛奔流而过,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良久,薛玄清终于放开了她。
“兄长……?”
她的眼里带着疑问,转而一想,这似乎也不需要什么回答。玄清刚刚说的一切,不是很明白吗?只是她不愿意那样去想罢了。
“对不起……”玄清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星辰阁前的竹林里,他已经无法自持。
寒月的事情让他十分伤心,可是凌柔的那句“永生永世,决不食言!”
又让他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强烈的欲望。
他喜欢着凌柔,他想念着她的一切。
武林大会的失利,他懊悔于自己因为她而失了心神;
每天玄澈送来的火绒糕,他即使不爱吃,也想尝几口,总觉得那就是凌柔喜欢的味道;
她的那封鸳鸯泪的信,让他深深地确定了自己的情感。
他原来是极其害怕的。
他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凌柔,害怕母亲会对他失望,害怕众人的指责。
因为这就是他啊——薛玄清从进了玄清山的那一天起,就背负着薛离相养子之名。
行走于江湖间,人人都称他女魔头之子。
他们嘲讽他,长相柔美,是个断袖;他们辱骂他,专修邪术,鬼才第二;他们攻讦他,杀人无数,变态轻狂……
总之没有人真实的见过他,没有人真正了解过他,就给他下了定论。
所以他表面清高自持,其实他极害怕别人的议论。
所以他不得已,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避免与外界的接触。
还好,这么多年有玄澈在,玄澈一直保护着他的柔软。
他待温寒月极好,因为那是他第一次想要保护的人,也是第一个真正愿意去了解他的人。他决定要好好保护她,那么多年的时光里,他与温寒月就如同亲兄妹一般。
然而就是今天,她狠狠地击碎了他的信任、呵护。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寒月变了,变得不再是他心里的温寒月。
他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才让寒月如此对他?
他从星辰阁一路走来,他知道背后一直跟着的是谁,那种有人一直跟随他的感觉让他心安。
以前是温寒月,后来是薛玄澈,现在是薛凌柔。
还好凌柔她在。
还好她在,所以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
他慌了,那个吻里包含着他所有的畏惧、紧张、渴望与内敛。
“我爱你啊!”凌柔直视着他的眼睛,无比坚定的。像是承诺,又像是一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