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似乎有些微醺,他随意道:“吧,什么正事儿?”呼长吐出一口气,看着自家主子没闹脾气羊舌虎牢心中很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无妨,反正主子酒也已经喝了,这事儿就已经成了一大半了。
羊舌虎牢放下酒盏认真道:“我给主子留了些东西。”
“留了什么?”叶云垂下眼帘。
羊舌虎牢笑着指了指四周,又指了指自己道:“这一牵”
叶云皱了皱眉道:“别卖关子,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啊,最后一杯的量了,主子你给喝了吧。”
羊舌虎牢笑着给叶云添上了酒才继续道:“当年主子你身陨后,我们几个老家伙一起做了件事,为了躲过夏族的视线,谋划了上千年。
但一切,都是以主子你的归来作为中心的。
我们一起建造了这个足以容纳我族灵魂的神魂狭间,又将我族族人皆尽转为蛇身,就是为了主子你到来的这一刻。
所以我们留给主子你的,就是我们自己。”
叶云沉默不语,捏着酒杯也不喝了,只是目光炯炯的凝视着羊舌虎牢。
羊舌虎牢挠了挠头,讪笑道:“我们估摸着着主意主子你估计不会喜欢,不过当时在那种情况下,我们是真的没办法了毕竟当时主子你陨落已经是个事实了。”
叶云问道:“这神魂狭间是怎么建成的。”
这一次羊舌虎牢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尉迟和百里,一个以神魂为薪柴,一个以神魂化樊笼,两者合力才铸成了这里。”
“是吗?”叶云长叹了一口气。
“总之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现在的。”
羊舌虎牢正色道:“这处神魂狭间,包括在碑林的祭台,都是只有主子你才能进来,这也是当年便设下的禁制了。
而这处神魂狭间的核心便是我。
当主子你归来后,则由我。”
羊舌指了指自己:“释放这个沉淀了万载的秘法,将此处我族的一点神魂皆尽放出,而主子你则需要对这些神魂进行引导,令牧蛇一族再临。”
“引导?再临?”叶云神情一顿:“什么意思?”
“三十二蛇蜕壳法。”
羊舌虎牢道:“这法诀是我与其他几位半圣共同推演出的,逃亡到西南贺州的每一个族人都修了。
他们的一点神魂真灵也皆被我等聚集于此,只等有一将其释放出来。
这门法诀若是寻常人看来,其实颇为鸡肋。
因为修了蛇重生法后这门法诀反而会限制生者的资质与成长上限,令其武道进展缓慢,不死一次是解不聊。
甚至如果资质不够,这门法诀到底会不会生效都是个问题。
而这法诀若想生效,必须得主子你在外引导。”
一番话听得叶云蹙眉不断,他问道:“为什么一定要修习这等残酷法诀,为何一定得要我来?!
万载前我已然身陨,为何如此笃定我定然会归来?!
你们既然已经逃出了夏族的追捕,为何不就此养精蓄锐,再做谋划?”
“不可能的”羊舌虎牢苦笑着道:“这一支牧蛇族人能逃亡到西南贺州都是因为我族牺牲了其他所有牧蛇分支族人作为诱饵,何来养精蓄锐。
更何况”羊舌虎牢叹了口气:“牧蛇一族早已被夏族与那些叛徒里应外合种下了诅咒,若非确定吾等已然亡族,否则夏族必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也不可能隐藏在这括苍山内。
而且引导神魂这件事”只能由你来做啊,主子。”
羊舌虎牢凝视着叶云的双眼,加重语气道:“只能由你来。”
只能由我?叶云内心皱眉不断。
从进入古城,到巨蟒所的传,等待之人,到现在羊舌虎牢笃定他一定会重生。
一切就像有一只手在冥冥中左右着一切,无论是他,还是牧蛇一族都成为了棋盘上的棋子。
羊舌虎牢了许多,但却一直对这件事避而不谈。
“等等”叶云摆了摆手:“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一定得是我,为什么你这么笃定我会归来?外面不是还有条蚀金蚺吗,他不行?”这时叶云的却是守卫着古城的那条百丈巨蟒了。
羊舌虎牢摇了摇头:“他也不行,他同样也修了三十二蛇蜕壳法,而且哪怕他未修这法诀,他也无法打开这祭台中的神魂狭间。
这一切,早已在万年前便已经注定了。”
羊舌虎牢微微抬头,仰望着满星辰道:“主子你不要怨我,而是有些事现在真的无法、不能、不得。
其实就连主子你为何会归来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你会归来罢了。
是真灵转世,抑或神魂重生,我也不知道。
我只能告诉你,就在牧蛇一族与夏族开战后没多久,就有一位通大能寻到了我等,告知了我等一个秘密”他声音有些低沉:“那秘密的便是,你虽然陨落,却并非彻底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