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蒙蒙亮。
来莺儿艰难的站起了疲惫的身体,尤其是两双条修长的大腿,因为酸痛而微微打颤。
该死的秦风!来莺儿眉头微皱,轻吒道。
他竟然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说起来自己还是第一次。
睡在这坚硬的方桌之上。
虽然铺了一层被褥,还是因为太坚硬,搞得自己腰酸腿麻。
偏偏这个秦风竟然躺在自己的闺床上,呼呼大睡。
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这个小子,似乎很狂啊,来莺儿不由想起秦风昨晚的豪言壮语。
自己竟然会相信他,真是疯了。
算了,还是帮帮他吧。
来莺儿取出一柄短刀在手上轻刺,在床上一方洁白的方巾上,抹上了一抹嫣红。
.......
城郊西市,秦风站在紧闭的城门前,呆立半响。
小六子这家伙,平日里总是第一个来开城门,怎么今天天都快亮了,还不来。
该不会?
秦风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可能。
“秦风啊,这两天夜不归宿,上哪去了?”一个贼兮兮的声音响起。
“啊?单飏大人,没什么事,洛阳城太大,转迷了。”秦风掩饰着。
“是吗?”单飏将信将疑,凑到秦风的身边嗅了嗅。“不对,你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胭脂味?而且还是高级胭脂。”
单飏审视的看着秦风,似乎想要将秦风看透。
“啊?可能是刚才来的时候,碰到了卖胭脂的小贩吧。”秦风掩饰道。
“哼,我就说,像你这样的毛头小子,怎么会有艳遇。小年可是个好姑娘,旺夫的很。”
单飏张口就要说什么,秦风和小年两个人,天干地支,干柴烈火,八字奇和之类的,秦风都会背了。
“对了,单飏大人,你今天早上来这么早干嘛?”秦风赶忙岔开话题。
“还不是因为小六子。”单飏埋怨道。
“小六子,小六子怎么了?”秦风好奇。
“小六子城门快关的时候,紧张兮兮的回来了,手里还提留着一个大背包。跟我说了两句就急匆匆的就出了城了,那样子,好像手里的背包里,背的都是金子一样。”
单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吃力的拉着城门的门栓。“所以本老爷只要来替他开门。”
“什么?小六子走了?”秦风吃惊的说,“什么叫好像是金子,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金子啊。”
啊?单飏激动的手一抖,沉重的城门拴,拿捏不住,砸在了脚背上。
“你说昨天小六子拿回来的背包,里边都是金子?”单飏顾不上疼痛,焦急的问。
“是啊,可是现在都被小六子带走了。”秦风懊恼道,千算万算,想不到小六子竟然会卷着钱跑了?
“哎呦,你等等啊。”
单飏一听,连滚带爬的跑进城墙边值班的亭子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背包。因为激动跌跌撞撞的跑到秦风身边。
“是这个背包吗?”单飏边说边打开。
里边金灿灿的一大包黄金。
“背包怎么还在这?”秦风愣愣出神。
“哎呀,我的祖宗。来,秦风,来屋里说。”单飏紧张的拉着秦风,宛如要私奔逃命的情侣。
“这金子哪来的?”单飏担忧的问。
“挣得啊。”
“我知道是‘挣’得啊?赶紧还回去。这可是要掉脑袋的罪过。”单飏一边说,一边数。
“这可是四百两黄金,够你和六子砍头十几次的了。”单飏苦口婆心。
“怎么少了一百两?”秦风纳闷的问。
“什么,你是说小六子已经携脏私逃了?”单飏惊叫。
“什么就是脏啊,我昨天给人看病,别人给的。”秦风冷静道。
“给什么人看病?给皇上看病,也发不了五百两黄金啊。”单飏打死不信。
“单大人,我问你,要是昨天有人丢了五百两黄金,这洛阳城里能像现在这么太平吗?早就满大街捉拿凶手了。这城门也早就应该戒严了。”秦风出言解释道。
“那...倒也是。”单飏将信将疑,“不对,今天刚好有个新任的洛阳西部尉要来,要是没案子,不可能这么巧,突然就给我换了领导。”
“那您说怎么办?”秦风无语道。
“总之这金子我先替你收着吧。”
单飏不放心的说完,熟练的在值班房的木床下,掏出几块方砖,拿出一个木匣子,里边零散的藏了十几两散碎银子。
单飏小心翼翼的将金子藏好,招呼秦风拉开了城门。
虽然黄金少了一百两,不过秦风已经确定,小六子不会是想私吞,不然不会留下四百两黄金了。
到底这小子去哪了呢?
......
小年今天肯定是不能来分配劳工,所以秦风只能亲自出手。
不过秦风刚一站定,就被几个魁梧大汉围在了中间。
“怎么?你们两个不服?”
秦风看着朱贵和王英,这次的人手也多了,喽啰能有七八个。
“秦三爷,咱们兄弟服了,从今天起,愿意跟着秦公子鞍前马后,恳请秦公子收留。”朱贵抱拳道。
“是啊,秦三爷仗义,俺王英愿意把命卖给你。”王英也急着表忠心。
秦风眉头微皱,走到朱贵的身边,对着朱贵的胳膊就是一扭。
“哎...”朱贵疼的浑身冒汗,可是愣是忍住没叫,算是个硬汉子。
“秦三爷,前两天是兄弟几个眼拙,三爷要是心里有气,只管对着王英撒就行。”王英说完闭着眼睛等着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