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垣此时已经神智模糊不清,嘴里还兀自念着:“不用救我!不用救我!救我也不会告你它在哪!”
殷破天是又气又笑,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固执,都要归天了还想着跟自己关系不大的东西——毕竟是他们帮主写的,他只不过是帮忙保管罢了。
殷破天掀开他的衣服,一股腥臭味便扑鼻而来,差点让他晕了过去。
“你这是几年没洗澡了……”
说是这么说,人命关天,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褪去上衣之后,殷破天却发现了一件十分令他震惊的事。
秦垣的肚皮上,居然有这一条和人手一样长的伤疤,伤疤上面,还清晰可见着一些黑色的线,密密麻麻缠绕在伤口周围,乍一看,居然可以让人误认为这是一条巨大的蜈蚣!
“好啊,怪不得你不洗澡……”
殷破天不禁遐想,也不知道这位前辈年轻时候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
暗暗叫一声倒霉。殷破天又把秦垣转过去,好让他的脊背正对着殷破天。
由于有了之前替沈柏霖疗伤的经验,这次找起穴位来倒不是太费劲。
刚一运起内力,殷破天便觉得有一些一样,这种感觉……与其说是殷破天在给秦垣输送内力,倒不如说是秦垣在吸取殷破天……
没办法,一旦贸然停止,到时候受伤的可就是两个人了。殷破天也是咬着牙,强忍住经脉上传来的剧痛,集中精力为他疗伤。
不一会儿,秦垣嘴里也没有说什么话了,呼吸声也渐渐匀称,看来是睡着了。
殷破天也觉得差不多了,要再这样下去怕不到太阳落山秦垣就能把殷破天的内力全部吸完。
殷破天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慢把秦垣放倒,替他穿上衣服,也不再跟他说话。
看了看花宇,那边暂时没有传来什么信息,朱逸轩这儿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怎么处置秦垣了。
让他回去?不行,那不白带他了么。
把他藏起来?藏一时可以,总不能藏一辈子吧。
殷破天有些头疼,早知道不趟这浑水了。都怪那个花宇……
殷破天四处走了走,伸了伸久坐的胳膊腿,还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要不找花宇下来商量商量?这件事也不能他一个人做主吧。
殷破天朝树上喊了两声:“花宇,花兄弟!花兄弟!”
奇怪,怎么没一点动静?殷破天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殷破天走近一看,花宇躺在树杈上,做闭目养神状,这个花宇居然睡着了。
“这个花宇……真是……”殷破天稍微心安,不过心里也没怪他,昨天晚上他俩都没有休息好,不如先让他睡一会也好。
不对,既然他睡着了……
果然,殷破天回头一看,秦垣的身子后面还站着几个高大的壮汉,领头的,不正是朱逸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