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明白。”
然后转身离开。
白泽依旧站在原地,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走到后山。
恪海迟疑地左右张望着。
这个沽酒宗……
未免也太破了些吧?
即使是在北邙关,他的住所都不晓得要比这里好多少倍,更别说内门弟子的住宿环境。
无奈地摇摇头。
白泽也没说清楚到底在哪找若义。
恪海迈开步子就在青砖矮房间逛了起来。
迎面走来一个面容稍显猥琐的弟子,这种面相不好的人放在平时恪海一般不会主动去结交,但万一这就是师尊所说的若义师兄呢?
修道一途都是一样。
先入师门者为长,后入师门者为幼,这也就是为什么白落寒卿九卫索还有恪海都要叫若仁师兄的原因。
来人正是卫索。
卫索看见一个陌生人出现在沽酒后山,自然是来了兴趣,还没等恪海动作,他直接凑了过去。
“这位道友,你是……”
“见过师兄。”恪海规规矩矩地拱手施礼,叫师兄总归是没差的。
可他显然没想到自己这一叫居然让卫索眉开眼笑起来。
“你一定是新来的弟子吧!”卫索热络地揽住了恪海的肩膀,“我呢,名字叫做卫索,保卫的卫,上下求索的索。”
“按辈分,你是该叫我一声师兄。”
因为卫索是白泽最后收的弟子,这几天没少被卿九还有其他师兄欺负。
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他端茶倒水,或是洗衣送菜。白泽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做没有看见。
恪海尴尬地被卫索控制住。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恪海,是今日新入门的。”恪海老实地回道。
这里不是北邙关,他也不是什么掌座首徒,褚孤生死后他见到了所谓的人情冷暖。
旭日身侧是趋炎附势。
黄昏见证真正的信徒。
所以在白泽的地盘,他没有资本再像以前那般维持着北邙关的尊严。
连化神五阶的若仁都可以打败自己。
他的骄傲,已然被磨去了棱角。
“我看你骨骼惊奇,印堂发亮,出身一定不凡。”卫索大肆夸赞道。
恪海苦笑了两声。
也没打算辩解。
小路上忽然传来了若忠的呼喊声:“不好了!山脚出事了!”
卫索和恪海对视一眼。
迅速朝着山脚掠去。
在半山腰,卫索抬起头就看到从山下升起了漫天的黑烟。
是山脚的村落着火了?
见状二人也不敢怠慢,道门负责着庇佑范围之内的百姓的安危,村落要是出了事,那就是沽酒宗的失职。
其中的利害关系恪海来不及想,卫索更是没那个脑子。
“小心!”
余光扫见旁边地草丛里扑出一条黑色大犬,直直地咬向卫索的脖子。
“万流归宗!”
恪海大喝一声,顿时是雷动十方气势,呼啸之音贯穿山林。
那条黑色恶犬瞬间就被恪海击飞,撞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落在地上痛苦地呜咽着。
“多谢。”卫索心有余悸,刚才若不是恪海及时出手,那黑犬的牙可就要插在他的颈项上了。
他的护体罡气还没来得及展开。
被咬上。
几乎就是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