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攥着梨木捣。
狐疑地瞅着若仁。
若仁:……
“我是想问,不肖阁怎么走?”平复了好一会儿,若仁这才心平气和下来。
“您要去不肖阁?”女修不旦没有若仁预想中的态度大转弯,反而是更加热切起来。
“我就知道您一定是出身不凡!”
一边发懵,若仁一边又慢慢回过点味儿来:“对,我是准备去不肖阁,有事相托。”
想找不肖阁的无非是两种人。
一种是雇佣者。
一种是被雇佣的修士。
不肖阁的雇佣修士都是有来历的,即使是想加入雇佣修士的行列,也不可能像若仁这样单枪匹马。
那么来寻不肖阁的陌生人,八成就是雇佣者。
雇佣者都是什么?
出钱买凶的人,那能是寻常人吗?
“那里便是。”女修拉起若仁的手,指向一个位置。
“多谢。”若仁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行了一礼。
女修摸摸自己的手:“您太客气了,既然是要去不肖阁,那就不打扰您了。”
若仁微微点头,转身朝着女修指的地方走去。
犹听见女修的声音跟在后面。
“事办完了,回来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光顾我这儿啊……”
……
“通知阁主,沽酒的人到了。”
……
想去闻鹰涧。
并不是件轻松的事。
位于南部大沼之中的闻鹰涧,占据着绝对的地理优势。
一般来说闻鹰涧的妖修弟子也不会主动走出大沼,而人类也无法进入其中,除非是像天下祭礼那样的活动。
这次白泽决定单独行动。
白落寒得留在沽酒看家,祸斗说不定还会有异动,目前他能相信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她。
原本卿九也得和白落寒一样待在栖云峰上,但是奈何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白泽还是把她带在身边。
有这么个无敌金身作为盾牌。
也挺好。
一路上白泽没少被卿九折腾。
不是驿站的床上有虫子,就是马车上的饭团不和胃口。
偏偏白泽还拿她没辙。
打不得,越骂她还越来劲。
最后只能咬咬牙暗骂道自己怎么就脑子秀逗了把这个小祖宗给带出来。
卿九没有了白落寒的束缚,倒是乐得自在。以前在沽酒宗白落寒总是管她,说这说那什么也不让她做。
现在离开了絮叨的姐姐,卿九就好像一只飞出笼的鸟。
“师尊师尊,你说那个地方为啥没长草啊?”
“师尊师尊,你看那只鹅,像不像朝闻道的那只!”
“师尊师尊……”
每次白泽想要好好捋捋接下来的思路,卿九总会“及时”地打断他。
以至于站在大沼的边缘,看着无处落脚的泥地,白泽愣是半天都没有想出来过去的办法。
卿九揪起一团泥,搓成团子握在手心,百无聊赖地看着白泽一筹莫展。
要是没有卿九,他巽字诀过这个大沼还是毫不费力的,就算有机关藏在其中,他一个人也很好应对。
可眼下还带这个拖油瓶,这种硬闯的办法肯定手臂不成立了。
这闻鹰涧也是。
连个门铃都没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