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接你回来的那大叔。”卿九撇撇嘴说道。
“哦。”
房间再一次安静下来。
白落寒站在房间外,安静地听着自家妹妹和多肉之间的对话。自家师尊再一次带回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卫索那件事已经很不靠谱了,如今又多出了个看上去就冒着憨气的多肉,白落寒只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
这个家伙究竟能不能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
这是白落寒第N次后悔跟着白泽混。
每个人身上都是有故事的。
若仁,若智,卫索,多肉甚至包括于自己,都是身上有故事的。
未知的故事是危险的。
因为里面很可能就藏着万劫不复。
交杂在一起的故事更危险。
就像是无法梳理得清的筋脉,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就在白落寒闭着眼认真听的时候,白泽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
转身就见白泽站在她身后。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见过师尊。”白落寒匆匆行礼后便欲离开,然而白泽却被白泽叫住。
“和我来。”
说着,他推开了房间的门,里面卿九和多肉四只小眼睛齐齐地看向白泽和白落寒。
“师尊。”多肉站起身施礼,卿九老大不愿意的也跟着拱了拱手。
“落寒,想问什么就问吧。”
白泽走到桌子旁稳稳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一饮而尽。
“师尊不辞辛苦亲自前往地宗,为何……”白落寒的目光落在了多肉身上。
“因为闻鹰涧不欢迎她,而我欢迎。”
“还有吗?”白泽和颜悦色。
“我……”白落寒似乎有些纠结。
“是和祸斗有关吗?”
白泽眼微眯,摇摇头:“和祸斗有关的只有燕山长老和天阶法器,多肉是本座心血来潮带回来的。”
闻言,白落寒不禁腹谤。
天天心血来潮。
“没错,就是心血来潮。”白泽似乎猜到了白落寒心中所想,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腰板。
不心血来潮。
哪来的“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哪来的“侠客行”?
哪来的沽酒未来?
……
多肉本体是刺猬,这一点白落寒早已看了出来。可她思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师尊为什么连妖修也收。
是饥不择食了吗?
听说来自北方的白仙法力无边,是无数家庭的某种意义上虔诚的信仰,可多肉怎么看怎么都不想是聪慧的样子。
“沽酒需要新鲜血液。”
白泽轻声说道,似是对着白落寒,也似是对着自己。
旋即起身走到多肉面前。
“我相信你在以后会有很多话告诉我。”他蹲了下去,“而从现在开始,你就住在这里,放心,许给你的承诺我不会食言。”
多肉犹豫着点了点头。
“关于她的事我之后会给你们好好解释,但是眼下最要紧的问题还是祸斗。”白泽起身转向白落寒,“这几日的风平浪静很不正常,方才山下便全是它的徒子徒孙。”
他冷笑两声:“无论是谁设下了这个陷阱,沽酒宗都不会栽在这个上面。”
白落寒颔首,表示自己明白。
“祸斗正在积蓄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我之前听过它的光辉事迹。”
那现在该证明在几百年后……
它还是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