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凝神倾听,范天继续道:“等第相同,则按第一场位次取次,两场皆同,则第二场耗时少者为先。”
见范天避重就轻,陈济民问道:“学生斗胆,想知道优等五人都有谁。”
范天翻了个白眼:“这,无需公开。”
黄宁敬见陈济民难以问出结果,忙上前两步。
汤世才怕他闯祸,忙拉住他道:“不要冲动。”
黄宁敬按下汤世才的手,又起哄道:“优等有内幕,请范主药释疑。”
范天皱了皱眉,见有失控之势,便朗声道:“优等五人为陈济民、乌心志、庄士敬、惠时友和徐明。”
见徐明果真得了优等,陈济民一跤跌在地上,喃喃道:“怎么可能”
黄宁敬也思忖道:“这小子运气真好。”
他看了看周围,见众人脸上挂着震惊、恍然、羡慕的样子,忍不住叫道:“徐明在贡举之前一名不显,何以连夺两试榜首,莫非韩家打点了一番。”
这一句话,又让局面失控起来。
“怎么又扯到韩家去了?”
“咳,你还不知道吧,徐明是韩府赘婿。”
“噢,这不是有辱斯文么。”
范天皱眉道:“仁礼存心者为医,你们如此诋毁别人,安了什么心!”
他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刀插了过来,有自知者,早已燥红了脸。
范天见黄宁敬不再煽风点火,瞪了他一眼道:“徐明术高德正,他鉴别的那包草药,尔等未必识别的出一株!”
黄宁敬张了张嘴,却想不出反驳的话。
“散了吧,明日举行第三场考试,只取百人进入医署学习,好生回去准备罢!”
按往年例,医署每试招生七十人,如今取百人,已属扩招。
许多考生见没什么热闹可看,又被范主药训诫一番,便三三两两的走了出去。
范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向几名医工道:“勿生事端,看好红榜”,说完迈步走进医署。
哪知刚走进大门,陈济民忽然追了进来,跪地道:“求大人允许我查验徐明那份草药包。”
两名医工追了进来,大声斥责:“竖子敢尔!”
陈济民伏地不起,大声重复道:“求大人成全。”
范天讥讽道:“此事不难,等你当上尚药局奉御那天自己来取吧。”
黄宁敬和汤世才担心陈济民,也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黄宁敬见陈济民苦苦哀求,忍不住帮腔道:“若无内幕,为何不能公开徐明的草药包。”
范天怒道:“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还要不要文人的脸!”
此话已经极重,一般考生早就羞愧难当。
黄宁敬出身世家,从小颇得家人宠爱,且长辈在陇右官场颇有人脉,因此无惧范天。
“不让查验,就是心中有鬼。”
范天气急:“滚出医署!”
正僵持间,忽见崔环从内堂走了出来,朗声问道:“范主药,何事?”
范天收起怒容,讲明经过。
崔环笑道:“这有何难,他们想看就看吧。”
“这”,范天犹豫道。
“无碍,我太医署数年才出这么一位天才,当真要好好宣传一番!”
“好吧,我去取药包”
徐明昨夜整夜未眠,正为错过放榜懊恼,赶到医署时,就见一堆人围在一起研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