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井还是铁观音？”

将茶罐找出，身上还染满猩红的男人头也不回的问道。

许久——

“我想喝快乐水。”

思考了良久，坐在他对面的李巾然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开口回答道：“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加点冰块。”

“再给你来三条士力架吧，瞧你这幅虚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里面强人锁男。”

张灵随手一挥，石桌上就多出了一大杯可乐以及一盒士力架，“吃吧，别客气，反正钱是陈宇默出的。”

“谢谢。”

少年端起充斥着深褐色液体的水杯，连同着那些巧克力一起放入口中。

“吃慢点，我又不和你抢。”见他这般模样，张灵有些头疼的捂住脑袋，“用禁制前你都不准备些补给的嘛，这样的话下次是不是得啃树皮了？”

难以想象，平时超市里最常见的垃圾食品却让李巾然的体力恢复了大半，骨子里的虚弱和疲惫都一扫而空，令他神清气爽。

“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李巾然再次感谢道。

“那么多年交情了，只是一顿便宜到不值得一提的甜点而已。”张灵轻笑一声，在李巾然疑惑的目光下解释道：“啊，以前的事情你想不起来也正常，毕竟是你自己封印的。”

“我听不太懂，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嘛？”

李巾然放下玻璃杯，看了看四周又问道，“秦初呢，她去哪了？”

“她很安全，只不过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而已。”

“对了，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吧，我叫张灵，酆都观的现任判官，同时也是第三十层深渊区的领主。”

他这么说着，还有模有样的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李巾然。

“至于我们俩的事，你失去了记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你和噤声会有着密不可切的关系。”

李巾然怔怔的听着他的话，随后摇了摇头。

“还有呢？”

张灵摊手，神色无奈道：“只能告诉你这么点，这是规矩。”

“你为什么要来帮我？”

张灵笑了笑，将名片接过手，随后变魔术般的将名片变作一张写有数字的纸张：“帮你是本分，但是有钱拿嘛……我就帮的更勤快了。”

“哦……这样啊。”

“是啊是啊。”看着他这么淡然的反应，张灵却变得的很兴奋：“你知道我有多久没见到你了吗，嗯……大概三年了吧？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

“对不起，我觉得我和你不熟。”李巾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将可乐一饮而尽：“现在，回答我的问题，我到底是什么？”

“嗯……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但是需要一些代价。”他收回那副兴奋的样子，说道，“陈宇默拿走了你的恐惧是吧？”

“嗯。”

“既然这样，那我要你的喜悦。”敲打着桌面，张灵露出让人很不舒服的笑容：“只要将这个给我，我就告诉你关于你的一切事情。”

“你们这是要把我变成没有感情的神吗。”李巾然凝视着他，问道。

“你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