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等了半个小时,一个身穿崭新白衬衣,搭配笔挺黑色西裤及锃亮黑色皮鞋,身材略显胖的男人姗姗来迟。
让人大跌眼镜的事,这个男人象是遇到麻烦事,一进门就满嘴粗话发泄不满:
“我操他奶奶的,刚走到半路又被叫回去处理问题,工地上那几个小崽办事真叫人不放心,一小点鸡毛蒜皮的事都给我办不好,我还真不敢把重要的事交给他们办。”
满嘴粗话不说,说话声音还有些尖声尖气,不象一个阳刚男人拥有的那种口吻,就象个被阉割过的男人才拥有的这种猎物声音,这让梦依裳听起来心里很不适应,
花镜月微笑着走上前去讨好地问道:
“哎呀!什么人敢惹我们鲍老板生气?还想不想在鲍老板地盘上讨生活?”
这话无异火上添油,深深刺痛这位鲍老板高傲的自尊,见他满脸怒色,咬牙切齿,又是满嘴脏话脱口骂道:
“还不是在我们村修建道路的那个王死胖子,真他妈的抠门得很,我想方设法压迫他把土石方让出来给我做,这个死胖子虽然答应了,却把价格给我压缩了五分之一,这他妈的那能行呢?这跟抢劫有何区别呢?我叫几个弟兄同他理论,他竟然阳奉阴违不予理睬,我这几个兄弟手段又不够狠,镇不住这王死胖子,害得老子瞎折腾跑一趟。”
“那事情解决好了?”花镜月问道。
“只要我出马,那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何况在老子的地盘上施工,一切都得听我的,一分钱也不能少,这是规矩。”说完后似乎怒气未消,又狠狠地继续骂道,“我不管你这王死胖子上面有什么人给他撑腰,如果在老子面前继续胆大妄为,跟老子对着干,看老子如何教训他。”
简直就是一幅黑社会老大的口气。
“解决了就好!不要再生气了。”花镜月安慰道。
然后,花镜月将话题引入正题,客串起媒人的角色,把梦依裳拉过来向鲍姓男子热情介绍道:
“鲍总,这位美女就是我曾经给你说过的我大学同学,叫梦依裳,现在是一家广告公司当副总。”
鲍姓男子伸士风度般微微躬身并伸出手来同梦依裳握手问好。
借着双方握手的那瞬间,梦依裳仔细瞧了瞧这个男人。不看则已,一看,梦依裳对这个鲍姓男子又增加了不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