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一听太史慈放的狠话,饶是此刻气氛再严肃他也“噗嗤”一声笑喷了出来。他万万没想到,太史慈喷人也这么有天赋。
要是太史慈知道刘嘉心中所想,绝对会骂上一句:“还不是跟你学的!”
对面的轲比能也是气得不轻,原本他还在想要不要发起冲锋,突然就见对面蹿出一员小将,而这小将嘴巴也是犀利,直接把他们骂成了土鸡瓦狗和犯贱东西。
这搁谁头上都不能忍,更何况轲比能这时候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哪能忍受这等羞辱。
然而没等他说话,又听那边太史慈叫嚣道:“废物们,敢战便派人上来,小爷一个个全挑了你们!不敢战就趁早滚回你们的狗窝当缩头乌龟,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轲比能当即怒火中烧,大怒道:“谁给我去杀了这汉人小子?!”
“我去!”
一个鲜卑勇士听到轲比能的话,立刻就策马冲了出去。
太史慈一见有人冲来,兴奋地大吼一声,同样策马冲了出去。他的马是刘嘉送给他的,正是朝廷赏赐的其中一匹,那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
就见那鲜卑勇士还没做好准备,太史慈就策马蹿到了近前。也来不急多想,举刀就砍,但刀还没落下,就见一道银光闪过,然后就感觉喉咙一凉,随即就是一阵剧痛。
两马错蹬而过,那鲜卑勇士便掉下马来,往近了一看,就见喉咙上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鲜血咕哝咕哝地往外冒。
太史慈一合击杀对方,气焰更加嚣张,高举手中点钢枪,指着鲜卑人嘶声呐喊道:“还有谁?!我就问问还有谁!!!”
刘嘉这边的一众骑兵,受太史慈影响,士气大增,也是齐声呐喊着。
轲比能这边,见到太史慈一枪挑翻了自己的手下,更兼气焰嚣张,他的火气就更旺了。
“琐努!”轲比能大喊道。
下一刻,后面一个雄壮的鲜卑人提着一根硕大的狼牙棒,策马来到轲比能身边,此人正是历史上跟随轲比能东征西讨,为轲比能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琐努。
“头领,看我取那汉狗的头颅来给你盛酒!”琐努高喝一声后,便提着自己的狼牙棒策马而出。
太史慈见鲜卑阵中又出来一人,更加兴奋,狠狠地一夹马腹,胯下宝马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窜出。
琐努见太史慈马快,便索性御马停在原地,等到太史慈临近时,使足了力气抡起狼牙棒,对着太史慈当头砸下。
这倒让太史慈吃了一惊,此时他若是出枪,自然能杀死琐努,但也必定被琐努重伤。因为躲开了脑袋躲不过肩膀,琐努这狼牙棒,一看就分量不轻,砸在肩膀上的话,他整个人估计就得废了。
电光火石之间,太史慈收回枪势,横枪挡住琐努一锤。
铛!
巨大的响声震得两边的士卒都吓了一跳。
两人胯下的战马也是一阵嘶鸣。
太史慈更是不好受,这琐努力大无穷,一锤子下来起码有数百斤的力道,不禁将他虎口震开,连手中钢枪都差点被震飞。
琐努也是吃了一惊,他实在没想到这个汉人看着瘦弱,居然能扛住他全力一锤。
两马交错,太史慈甩了甩双手,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此人力大,不能与之硬拼,得用跟主公学的阴招!”
想罢,再次策马冲上,但这次,太史慈放慢了马速,缓缓接近。
琐努见太史慈马速减慢,以为是他受了内伤,便策马与太史慈对冲。
两马再次靠近,琐努依旧像刚才那样举起了狼牙棒,猛地朝太史慈砸去。
但就在这时,太史慈突然猛夹马腹,胯下宝马与他心意相通,瞬间提速。
太史慈这一提速,琐努的攻击自然就落空了,然而就在他以为要准备下一回合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剧痛。
却是太史慈凭借马速躲过一击,在两马交错之际猛地挥出了枪杆,一枪抡在琐努背上。
太史慈的力道可不比琐努小多少,这一枪下去,直接让琐努喷出一口鲜血。
琐努受伤,心头大骇,不敢再回头与太史慈对战,直接策马往自己本阵跑去。
然而太史慈哪里能让他就这么跑了,就见他收起钢枪,弯弓搭箭,稍作瞄准便松开了箭矢。
那琐努闻得背后风声,知道是有箭矢射来,但此时他身受重伤,已经是躲不开了。
只听“噗”的一声,太史慈的箭正中琐努后心,原本就勉强骑在马背上的琐努,再也无法坚持,直挺挺地摔下马来。
“琐努!”轲比能见琐努坠地,脸上满是悲戚地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