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看着姜黄,以为他只是普通武修,为了给其留些脸面,故意在开始的时候没有用尽全力,结果发现姜黄能够轻松跟上,诧异之余又加快了速度,结果仍旧甩不脱,于是越来越快,直至用尽全力,才发觉姜黄依然能吊在身后,简直惊如天人。
两里地的距离,转瞬即止,姜黄与项明几乎是同时起步又同时抵达了城门,这令通达三境的项明大感意外。待问清姜黄的年纪后,更是深感自己一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而姜黄却没有找优越感的念头,借着酒劲坦白自己是借了祭言的加成,让项明好生意外,但因天外有天,倒也没再过于追问。反倒正式起了结交之心。
互相报了姓名,姜黄改口喊项大哥,而项明才知道自己口中的小兄弟就是污衣丐帮口中的华州小拳霸,原以为只是虚传,却发现对方真的是本领了得,且脾气对口,便生出义结金兰之心,姜黄听罢欣然同意,于是两人纳头便拜。
知道姜黄有了自保之力,项明不再担心,带着其去了弘祖散人客栈。
占了弘祖客栈歇脚的曹东琛是锦衣卫千户,来济南一是为了给锦衣卫补充新鲜血液,二是以重金和高官招揽地平宗,约在城外,就是想要给地平宗一个缓冲。结果锦衣卫凶名在外,进了客栈就等于包场,吓得客人尽数离开,曹东琛倒也乐得清静,结果凶名过盛,吓得伙计没有端稳吃食,被其中一人一巴掌拍出门外。
事情传到外面,就全然变了滋味,说锦衣卫来济南祸害百姓的,或是来缉拿要犯的。总之是搞得人心惶惶。等姜黄与项明赶到的时候,客栈周围的店铺都已经关了个七七八八,四海会的帮众则到了不少,尽是些散人,侠客打扮。
众人看到项明到来,纷纷让出道路,对其身后跟着的姜黄混不在意,到了客栈门前,项明拍门进入,被质问身份,大笑道自家的客栈,进门还需要报名字么?引得曹东琛出现。
曹:项舵主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啊?
项:这话应该是项某人问曹大人,招呼也不打,赶了我的客人,伤了我的伙计,怕是项某人再不到,铺子都要保不住了吧。
曹项舵主言重了,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退避。您的客人识时务,晓得非礼勿听,留足地方给咱家落脚。所以,这赶人的帽子,咱家可接不住啊。
项:这么说来,曹大人是准备住下了?那为何又伤我活计?
曹:项舵主说笑了,一巴掌能伤什么人?
曹少琛说着,令旁人递上纹银十两,算是给了项明一个交代。毕竟这钱少说也是二十石大米,对于这客栈的损失,是绰绰有余了。
项明见他摆出这幅姿态,就知道对方此行必是公干,本就不屑与其为伍,吩咐伙计收钱入账,就带着受伤的伙计和姜黄一行人出了门去,结果刚到门口,就见到地平宗掌门岳松涛,一连凝重的向着客栈的方向走来。
两人略一寒暄,也没打探出个所以然来,岳松涛进了客栈,项明和姜黄面面相觑,项明准备进去一探究竟,姜黄拉住他,一抹脸,以乔装打扮加面目一新,完全变了一副店小二的模样,惊的项明说不出话来。
姜黄谎称跑江湖的把戏,由项明带着,从后门进去进了伙房,正好听到吩咐,让伙计倒杯水进去,其他人胆战心惊的时候,姜黄自告奋勇。
借着端茶倒水的功夫,听到曹少琛表明千岁意图招揽地平宗,许下不少好处,而岳松涛的反应却没有听到,由于对方有所防备,只听到了这些的姜黄退出客栈,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撤了伪装,寻到项明,将听到的消息转告给他。
听了这消息,项明吩咐了两个手下在附近把守,一旦岳松涛出来,即刻告知与他,之后带着姜黄回了济南。期间向姜黄解释了千岁党目前的形势,以及对地平宗的分析。结论是就目前地平宗在山东布政使司如日中天的形式,断然不会改弦更张,最可能的是虚与委蛇。
果不其然,回到济南没多久,就从探子口中得知,岳松涛带着人又原路返回。曹少琛等人依旧留在客战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