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事先说好的哈，画给你了，你可不能再拿塑像那事出来说了。”

李牧趁华清廷开口之前及时堵住话头。

华清廷沉默了一会，忽然展颜一笑，把画仔细卷成卷收了起来。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从来不是李牧的独有技能，以华清廷的脑子，要赋予一张白纸额外的意义并不难，回去找个好点的说辞，再编个配套的故事，指不定这一张白纸的效果能比塑像更好。

“那是自然，君子一诺，重逾千斤，我好歹也算是为人师表，自然不能毁诺。”

华清廷来此，要的就是李牧一个态度，之前李牧一口一个自己和以前的李牧不是一个人，他们也不敢强行逆了李牧的意去和李牧来个捆绑宣传，毕竟李牧现在的战力真要找起他们的麻烦来，怕是没人拦得住，省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今李牧虽然极其敷衍地给了一副“画作”，但态度却是不像之前那般截然否定，反而算是默许了，那塑不塑像之类的事情已经可以说是细枝末节了。

“那府主您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看书了。”

李牧指指刚刚华清廷给自己带来的一大沓书。

他今天能默认这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虽然没有在白马学府上过学，但不可否认，自己绝大部分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都是从白马藏书阁这边学来的，再加上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这几天学府算是给足了他面子，要看啥书给啥书，甚至不少修炼功法都对他无条件开放，他再拒绝也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那李牧同学你就先看书吧，我先告辞了。”

华清廷不再多寒暄，径直离开，李牧也是兴致十足地翻开了关于魔道修行者相关介绍的书籍，还没看个几个字，一阵刻意压抑着的闷闷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李牧回头望去，华雨亦正蹲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里面，双手还在膝盖上，身体一阵阵抖动，一副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样子。

这是发癫痫了？

“华老师，您没事吧？”

李牧问了一句，这姑娘好歹是自己在藏书阁的人形搜索引擎，还是得关心的。

华雨亦摆摆手，示意没事，却没有丝毫站起来的意思，反倒是笑声开始隐隐有点憋不住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