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徽拉着傅韶的手把他拉起来,好笑地看着他。
傅乐的视线停留在他们相握的手上,心里多了另一个猜想。
“奶奶说有东西给你,”傅韶在俞徽耳旁小声说了句,重新对傅乐打了声招呼:“小姑我们先走了,奶奶找我们有事。”
俞徽顺口道:“小姑再见。”
小姑她不想再见,只想静静。
等两个人走后,傅乐找到麻将桌上的傅希,恍恍惚惚地问:“那俩孩子在一起多久了?”
傅希喝了口茶,算了算说:“有六七年了,”他话语一落,就看到堂妹崩溃的表情,他顿了下不可思议地问:“你不会才知道吧?”
我不知道!六七年?六年还是七年?傅乐在脑子里算起了小学生加减法,绝望地发现无论是六还是七,他们都是在画室那时候在一起的!
我,开了家画室,招聘了个老师,我的侄子过来我的画室上学,然后跟我招聘的老师在一起了。
傅乐在心里捋清了事情的始末,整个人都懵了。
“你还真不知道啊,哦也对,那时候你怀着筱筱。”
傅希的一番话坐实了傅乐的推测,她万念俱灰,不抱任何希望地问:“我是不是咱们家最后一个知道的?大伯是不是也知道?”
“爸三年前就知道了,妈倒是才知道不久——”傅希说到这儿眯了下眼,他也没想到一过就过了这么多年,“刚把给孙媳妇的银镯子给融了,也不知道又打了个什么。”
傅乐:“......”
她才是离现场最近的那一个!
3.那瓶酒
傅韶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俞徽送给了他一副画,俞徽大学报考的专业是国画,他从导师那里弄来了些矿物颜料,给傅韶画了幅长卷。
那副画让傅韶收到了画匣里,宝贝得不行。
后来周六傅韶回家拿东西,在桌子上看到了的那个黑陶酒瓶。
那是他十七岁的生日礼物,送他这瓶酒的人让他在十八岁的时候再喝。
傅韶把那瓶酒装进了背包。
有些东西只需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看的明白,况且同居那么久——
傅韶靠在墙上,他一手环住俞徽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一触即分:“酒劲有点大,你从哪买的?”
屋子里暖气充足,很快身上就起了一层薄汗,朱红色的手绳随着十指相扣的两只手紧紧贴在一起。
傅韶被俞徽拉进了卫生间,热水喷射而下,傅韶被扯进来的时候忘了换拖鞋,棉拖吸满了水,沉甸甸地裹在脚上。
东西傅韶之前买过,藏在了衣柜的角落里。但他看俞徽从抽屉里拿出来的包装——似乎跟他买的不太一样。
几声低笑从嗓中溢出,傅韶伸出手指轻按在俞徽的喉结上,质问说:“什么时候买的?”
俞徽耳根发红,他顿了顿后哑声道:“你生日前一天。”
艹有人耍流氓。
刚成年的某位小同学手脚发软,稀里糊涂地到了床上,棉质的被单裹走了水汽,傅韶瘦白的手指松松拿着那个白色的圆管,他不适道:“这东西怎么用?”
他的眼里有一层薄薄的水雾,氤氲起潮意。
俞徽呼吸一滞,放低了声音:“......我教你。”
他的唇齿间沾染着酒精,带着些青梅的味道,在空气中逐渐浓郁了起来。
月光从客厅的窗户照在餐桌上,黑陶酒瓶打开的瓶口处酒液粼粼,旁边两个小陶杯里酒还剩了大半,所以这其实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4.为什么是年上
答:因为俞徽人体学得比傅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