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闷闷嗯了一声。
看他不太开心的样子,江凤笑了笑,“是不是自己调皮的一面被你哥看到了,担心你哥不喜欢你了?”
“……”江恒,“别说了。”
江家的孩子基因好,江恒才上高一,个头已经往一米八窜去,江凤细细打量了他的神色,笑着让阿姨上饭。
两个人的饭桌吃起来还是有些寂寞,但总比一个人要好。江凤在丈夫刚去世时很担心齐成,后来才知道,真的有人会享受那种独自一人的生活。在齐成眼里,一个人的生活不是寂寞,是安静舒适的独居生活。
江凤喝了一口汤,才说道:“你哥哥从小就有主意,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随心情来的。有时候难免会让人误会,但其实他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江恒说:“我知道,但其他人不知道。”
齐成对他们好,他们就以为齐成喜欢自己。
多自信。
江凤笑笑,“你哥怎么过来又回去了?”
“约会,”江恒垂着眼,嘴角又勾了起来,“不过哥说了,明天会和我一起去看外公外婆,下午我们再去游泳。”
“一会哭一会笑的,”江凤摇摇头,还是被儿子的神情给逗笑了,“正好你们明天一起,你给我问问你哥想选哪个大学,离A市近的还是远的,会不会出S省。”
江恒点点头,“嗯。”
*
第二天兄弟两个来到江宅的时候,江家两个年龄倒数的还没起床。
江罕和他爸昨晚竟然是一起睡的,一大一小两个懒虫,估计要睡到中午才能起床。
江恒知道那个粘人的小鬼没起来时,眉目顿时就舒展了,整个人从内到外的散发着开心的劲儿。
江老爷拉着齐成在花园中下棋。
他老人家面相严肃,一边喝着茶,一边盯着棋盘,偶尔还会趁着齐成和江奶奶交谈的时候,偷偷给棋盘上的棋字换一个位置。
齐成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现。
几局下来,老人家赢的心满意足,“你小子,记得多来陪陪我下下棋,好长时间才来一次,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齐成笑着应了,“会多来打扰您的。”
“这哪里叫打扰,”江奶奶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将发丝理好,“恨不得你天天住在这里,好在我们身边,再把你养胖一些。”
在老人家眼里,齐成哪里都好,就是瘦了些,他们不懂什么身材什么线条,只觉得小孩就应该白白胖胖。
中午吃完饭后,新晋级的父子俩终于被喊醒,江贺打着哈欠下楼,宝宝被他抱在怀里,趴在他的肩上闭紧眼睛。
江恒看了一眼满脸婴儿肥的的小屁孩,危机感升起,“哥,我们现在走吗?”
齐成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于是点点头,和江恒起身同两位老人家告别。
江恒把齐成推上车才松了口气,他们早上就在车上放了泳衣,现在只管去玩。
不论是齐成还是江恒,两个都是爱运动的人,体力持久,活力旺盛。下水玩了一个小时之后,齐成围上浴巾去拿水。
江恒在水里看着他,突然喊道:“哥,给我拿一瓶橙汁!”
齐成说了句好。
高层的游泳馆,整个蓝色池水中,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落地的玻璃窗外就是蓝天白云,阳光被另一面墙遮起,室内温度宜人。
旁边就有冰箱,齐成给江恒拿了一瓶橙汁,自己走到落地窗前,低头看着高楼大厦和街道上的人。
他头发被水浸湿,水珠汇聚成水流,从他的后脖颈流下。
江恒一口气喝了半杯橙汁才解了渴,他手里拿着饮料,盯着齐成看。然后轻手轻脚的游到岸边,拿起放在这的手机,对着齐成的背影拍了一张。
拍完又欣赏了几分钟,觉得这张图都能当封面。
泳游馆里头有占了一半墙的液晶电视,上面正播送着娱乐新闻。
齐成听到了三舅舅江匀的名字,退后几步,朝电视上看去。
江匀和一个男人正一起接受着采访,两人都带着笑,不过一人笑得温润贵气,一个笑得风流浪荡。
三舅舅身旁的那个男人,一双桃花眼轻轻挑起,薄唇多情,有几分似曾相熟的感觉。
“郎柏先生,在A市之后的行程,能否方便透露一下?”
郎柏笑道:“当时是跟着匀哥这个本地人蹭吃蹭喝了。”
江匀笑了,“蹭吃蹭喝是要付钱的。”
江恒也跟着往电视上瞅去,“哦,这个人啊。之前我们学校的校庆,他们队的团员就受邀来参加了。”
齐成:“我们学校的校庆也快要到了。”
屏幕上的记者也问到了这个问题。
郎柏眼睛微微眯起。
他长着就是一副负心汉的长相,笑着的时候多情,眯着眼的时候又含三分压迫。
一个男团里包括他一共五个人,可唯独他火得一塌糊涂,和其余四人早已不是一个等级。
“你是我的心中情郎”,这句话即使是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人都有所耳闻,可见郎柏上下通吃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确实有一场演出需要进行,”郎柏勾起一边唇角,“就在A市,就在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