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正是如此。”妇女起身便牵着孩子迫不及待往邱真人旁边的房间进去。原以为是邱真人的办公室,没想到却误打误撞进了钟灵考试的考场。而墙壁上正有佛道宗考试现场的字样。
“这这这,优招生这就开考了?”妇女一脸茫然,反应过来后连忙催促着游天魁往钟灵旁边坐。“考试了,考试了,魁儿快快快赶紧的。”
游天魁流着青鼻涕被他母亲按在钟灵旁边坐下,自己也有些蒙,这就突然开始考试了?
“游夫人,老朽实话实说,天魁这孩子怕是不能参加优招生的考试。”邱真人打断道,“其一,天魁他并非修士而是凡人;其二,天魁也不是散修联盟的人,并不能拿到散修联盟的名额。”
游夫人瞬间膝盖一弯就要给邱真人跪下,“大人呐!我们不容易啊,我们从湘省农村大老远赶过来,不能连考试都不让我们考啊。”
邱真人有些着急,“游夫人,并非这样。你听我与你细说。”话还未说完就被游夫人的哭喊声打断。“都说散修联盟的人是菩萨心肠,没想到也要这样欺负我们孤苦母子,实在是太没天理了。老天爷啊!睁开眼睛看看吧,给我母子指条活路吧。”
“游夫人,你也太不讲道理了。每届特训营开班你都要往我们东盟闹上一回。你家游天魁一介凡人自小却被你强行塞到南衡山学修真。三岁开始每三年都要参加一次华国大招会,可往年三届大招会你儿子可都没被选上方圆界。你还认不清你儿子就是个普通凡人的事实?”常棣这个暴脾气提起游夫人的衣领就往外扔,却被常衡拦下。
“不可能!魁儿才不是凡人!他是隐灵根!他一定是隐灵根!只是迟迟未显现而已!游家祖上是出过大修士的!我儿子有这个血脉!”游夫人哭喊着被赶出了考场。游天魁见此也从考场中走出来陪到母亲身边,言行举止都显得憨态迟钝。
“隐灵根?你看看那里面的小姑娘,那才是真正的隐灵根。”常棣指着考场中端坐的钟灵。“灵儿你给她看看何谓隐灵根。”
钟灵会意,一出手甩出一根玉质木兰发簪,双手行运灵气,一瞬间木兰发簪便变为一柄寒光凌厉的短刃,短刃倏忽间飞至游夫人面门,一息之后,又变为一支发簪回到钟灵手中。
“这便是隐灵根,虽灵根并无展现,但仍可使用灵力。与有灵根的区别也仅仅是灵根未曾显现而已。而你儿子这么多年并不能行用灵力,何来隐灵根之说?游夫人,我劝你醒醒。”常棣道。
“我都不知道修真者还有如此狠心毒舌之人。”游夫人顺势拉着孩子一同坐在考场门口,“我儿子不参加考试她也别想考!我们母子就坐在这儿,让你们这些表面仁义的散修一个个的好好看着,是怎么把我们凡人母子逼到绝地的。大不了我们二人死在这里,叫你们东盟在华国世俗界没办法混!”
邱真人气极,又不得对凡人动手,只好向钟灵道,“乖丫头好好考。别让这些人打扰了你。”一挥手便给考场设了屏障,又关上门,钟灵在里面听不到、看不到任何外面的喧哗。
纵使如此,外面的母子依旧使劲折腾。
“常衡,你别拦着我!我就要对她不客气!我管不了许多了,今天就要叫这泼妇看看我常棣的厉害。”常棣生起气来常衡都拦不住,法宝祭出,霎时间整条走廊一路冰封。
“小七!不得动手!”邱真人护住游天魁母子二人免受冰霜冻伤。
“看看啊!看看这东盟的七护法是如何对我们凡人母子动手的!”游夫人便借势撒起泼来。不料一支利刃袭上面门,正中眉心,眉间被突如其来的戾气所伤,刺出一滴鲜红的血液。一声惊叫后,游夫人吓得不敢动弹。
“你你你,竟敢伤我。”游夫人颤抖地指着考场门口的钟灵。
钟灵一笑,凌厉十足。“我如何不敢伤你,我才刚刚修道,修为低微误伤是常有的事,况且我乃先天隐灵根算不得正经修士,杀一个凡人岂不是顺手拈来的事?”
“你你你”游夫人吓得不敢动弹,那利刃就凌驾在她的眉心,额头上已渐渐感觉到流淌出来的鲜血。
“小子,你别像傻瓜似的杵在哪儿。见着你母亲为你受了伤都不闻不问。你若是不怂便来和我拼命干一架。”钟灵出言激他。
游天魁好似这才反应过来,见着飞扬跋扈的钟灵和受伤流血的母亲心头逐渐升起了腾腾怒意。“打就打!谁怕谁!”
“好样儿的!”邱真人见此立刻变考场为赛场,一挥手,整个会议室变为了宽广的擂台。乖丫头实在聪明,原本大人们难以解决的事情如若是通过小孩子的方式解决既合情合理又十分公平,量这泼妇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