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娉婷思忖了一会,点点头道:“爹爹,我该如何做?”
冷陌阡带兵来到国舅府。
国舅爷赵文吉亲自绑了赵娉婷,前来谢罪。
赵文吉见了冷陌阡,当即跪在了地上,大呼:“老夫,有罪!老夫,有罪!”
冷陌阡心道,还真是只老狐狸。
冷陌阡虽为太子,但赵文吉毕竟是当朝皇后的亲哥哥,一个长辈对着晚辈行此大礼,时间长了,着实不妥。
冷陌阡道:“国舅爷,有话起来说话。”
赵文吉却依然跪地不起,道:“老臣有罪,不敢起身。老臣教女无方,惹出如此祸端,实属为父教养之过。”
赵文吉推赵娉婷一把,赵娉婷即刻哭哭啼啼道:“银子上涂抹毒药,是我一时糊涂。但我只想给上官潇潇一个教训,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境地。再者,我事先并不知晓上官潇潇会将银子散发给百姓。”
冷陌阡对此不置一词,而是直接道:“先将解药拿来。”
赵娉婷吩咐婢女澄歆将解药取来。
冷陌阡手下解药,即刻着人送去太医院。
冷陌阡问道:“这毒药,你从何取得?”
赵娉婷道:“半月前,我去普化寺上香,从寺中的静心师太处得到此药。”
普化寺?静心师太?
冷陌阡想到了一个人,问道:“你说的可是毒王苏哲宗之女苏月华?”
赵娉婷点点头道:“正是。”
冷陌阡深入寒潭的眸子,倏然紧缩,他继续问道:“她为什么要给你毒药?”
赵娉婷道:“她需要银子。”
冷陌阡道:“一个出家人,用银子做什么?”
赵娉婷道:“这个我并不清楚,当日我去普化寺上香,静心师太主动与我攀谈,说她最近研制出了一种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师太说,中毒之人,会没有痛苦的死去。我一时好奇,便用五百两银子买了这毒药。原本是打算用这些药给府上一些患了重疾的老狗老猫用的。没想到,前些日子,和上官姑娘结了梁子,一时冲动,便起了杀心。后来,我很后悔,也很害怕。原本打算,要将解药给上官姑娘的。只是,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到了这种境地——”
赵娉婷一边说,一边痛哭起来。
这戏本唱的,还真是天衣无缝。
冷陌阡问道:“你上个香还带着五百两?”
赵娉婷收收眼泪道:“当时我身上只有二百两银票,随后的三百两,是次日才着人送去的。太子爷可以查问那送银票的东达。”
冷陌阡环视一眼赵府,心中大致有了一个盘算。
赵娉婷被收押到了大理寺,择日受审判刑。
赵娉婷将毒药之事,全部包揽在自己身上,也是冷陌阡意料之中的事情。
狡猾如赵文吉这等老狐狸,岂是轻易就可搬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