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挂在嘴边。”月情字字带刀，与素锦那委屈的模样相比……

月情真似是个铁石心肠恶意扭曲他人好意的恶人。

素锦道：“不论如何，你也要先看过她的舞，看过她的资质再说。当初流年会失败，是因为流年还做得不够好，在晋王面前乱了方寸。”

月情冷笑，“你总算是承认了带她回来的目的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还能是哪个意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再来否认还有意思吗？”

月情一张绝美的脸上，带着冷漠和疏离，那一双眼中，带着看透的清亮与不耻。

素锦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你……”

“你走吧！不用再说了，我什么也不想听。”月情打断了素锦的话，将门重重地关上。

随着那一声用力的关门声，素锦心都跟着颤了一颤。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再次缓缓吐出来，“你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歌舞坊会在京城的贵族圈中有一定的地位，为什么各家贵人都要给我们三分脸面，因为秦王的权势。”

屋里传来重击声，素锦知道月情听到她的话而在发怒了，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若有一天，你到了我这个位置，要为整个歌舞坊着想，你也会明白的。若不是云珠郡主成了未来的太子妃，我们也不用面对这样的事情。这是秦王为我们撑腰，我们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滚！”月情暴怒的声音传出。

素锦叹了一声，“你好好想想吧。要怪，你也不能怪我。都是因为云珠郡主，因为那诱~人的身份、权利与地位。”

雨裳看到素锦离去的身影，疑惑了一下，却没有多想，上前敲响了月情的门。

里面传来月情的声音，“你少拿那些假惺惺的理由来搪塞我！要我教小雨舞技，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让她去送死的！”

雨裳心头一惊。

他说的小雨，是她？

眼睛转了转，和月情话里的意思相符的人，除了她自己之外，再没有别人了。

心中听疑团，更甚了。

为什么会和她的生死相连？

“芙蓉天姬，这素锦歌舞坊有一劫，在你身上。里面那个人，有一劫，在素锦身上。”

雨裳问道：“什么样的劫？”

“不可说不可说。”

“……那你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乱人心神的废话，最不讨喜了。

雨裳不再理会司命天君，推门走了进去。

“素锦，你给我滚出去！”月情似没有想到有人能进来，抬眼看过来，才发现，那门栓因为他之前关门时用力太大而震坏了，躺在门边。

雨裳停下步子，一双睿智的眼睛看着月情，“不是素锦姑娘，是我。”

月情听到声音，这才往门边的人身上看，发现是雨裳，不由得一愣，面上飞速闪过尴尬，而后，很快就板起了脸，“你别想了，我不会教你舞技的。”

雨裳微微一笑，“我是来说，你编排的那支舞的问题在哪里的。”

“就你？”月情闻言嗤笑一声，“你连舞都不会，还能看出问题？”

初见雨裳的时候，他以为雨裳能看出来，闹了那一场乌龙，现在想起来都还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