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那时裴渊走了，元卓来跟她说话，罗小思忽然大开脑洞，想到了一种奇葩的可能性，于是再次拿系统扫描了一下元卓，结果……

“这可怎么办呢，我要不要告诉他？”

“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这只是个巧合，你拿巧合去当结果，这不合适。”系统道。

“可这也太过巧合了。”罗小思幽幽一叹，“我也不希望这世上竟会真的有这么狗血的事，但是……”

“但是你也得先考虑一下，你把事情说出来，会是什么后果。”

罗小思想到这个，顿觉如芒在背。

“好，我不说，但我总得提醒他一下，不能只让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然而他现在烦心事已经够多了。”

“是啊，为了他的师傅所做下的那些事，他已经够烦的了……”

二十年建立的世界观一朝崩塌，罗小思不能让人家再崩塌一次。

系统又慢悠悠的分析：“而且如今事情的关键不在于元卓，而在于永清王裴渊。你说，他早就知道这些事了，为什么还要来问你？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目标，真的是你吗？”

这些问题问得好，罗小思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一瞬间，罗小思觉得十分丧气。

自己拥有这个神助攻一般的系统，却还是事事被蒙在鼓里，如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自己却像是个傻子一样。

作为局中人的她，对今后事情的走向，一点把握都没有。

这太让人丧气了。

最后，还是系统安慰了她一下：“做好当下事，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既然天道让我选中了你，我们必然会有转机的，别怕，么么哒。”

系统何曾对自己这么柔声细语过，罗小思到底被安慰了，终于转头去睡。

半梦半醒之间，才想起另外一件事

裴渊的事情功德值不涨，可是说是他有意为之。

但是这个宝丫呢？

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子，她难不成会是故意借此潜伏到她身边的？

不然的话，怎么解释救了她，却一点功德值没涨？

想着想着，罗小思太过困倦，竟就睡了过去。

……

转过天来就是清明，永清府这边自然也有清明祭祖的习俗，但是罗小思身在永清府，无法回到越城府父母亲的墓前去，只能在街上象征性地烧纸。

宝丫却表示自己也想烧一点，雁秋就想到带着她去别处，罗小思却叫住了。

雁秋跟宝丫愣在原地：“娘子，怎么了？”

“没什么。”罗小思伸手揉了揉宝丫的头，“街上人多，你们小心些。”

雁秋答应了，拉着宝丫去了。

罗小思定定的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身影。

怀疑就像是一颗种子，一旦中下了，即便它没有发芽，你也会感觉到它在哪里，会让你时时刻刻都惦记着。

现在宝丫就是那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