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思原本以为第二日才会再升堂的,没想到当天傍晚,府衙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这案子有了新的进展,又要升堂。
罗小思赶过去一看,却见堂中除了李寡妇和蒋四郎,还多了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的身形乍一看跟蒋四郎还有点像,年纪也相仿,正被知府询问着。
“谢二,我问你,昨日申时,你在何处,在干什么?”
那叫谢二的男子连忙磕头应道:“回大老爷的话,昨日小的不舒服,没上工,在铺子后面的屋子里睡觉……”
“谁能为你作证?”
“我家老板可以为小的作证,昨日小的真的是不舒服,吃坏了东西,拉肚子来着……”
“那就传你们家老板来。”
接着一个证人被传上了堂,罗小思一看,嘿,巧了,老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古玩商会会长,骆贤。
罗小思不知道知府是怎么就查到了骆贤的身上,但是很显然他的本事有点大。
骆贤上来为那谢二作证,证实他确实请了假,在后面的屋子休息。
“休息的这段时间,你可一直在铺子前面,从未看到他出门?”
骆贤犹豫了:“这……后来有人来谈生意,我就上楼了,倒是不知道他究竟出没出去过……”
那谢二连忙喊冤,说自己真的没有出过门,知府怒了,一拍惊堂木:“那这是什么?!”
衙役过来,把一包东西摔在他面前,包袱打开了,正是几个白花花的银锭子。
李寡妇一下子就激动了:“这不就是我的银子么!”
说着就要上去打谢二:“好啊,原来你才是同伙!”
谢二一把将李寡妇推开:“你胡说什么呢,我,我根本没有见过你的银子!”
知府怒喝:“谢二,你还要胡搅蛮缠,这银子就是从你的屋子里找到的,你倒是说说,这么多银子,你从何得来?!”
谢二没话说了。
知府又询问了骆贤,得知谢二本身月工钱就没多少,还爱吃喝赌钱,因此根本不会存下这么多的钱,也不可能借的到。
银钱来历不明,知府一个逼问,谢二就说了实情。
原来是看到李寡妇一个女人家,总是独自来卖东西,还得这么多银子,他就起了心思,所以昨天李寡妇走后,他就悄悄跟了上去,从后面下手打晕,抢走了李寡妇的银子。
整件事情,跟蒋四郎根本没什么关系。
蒋四郎被当场释放。
李五郎等人都高兴的不得了,罗小思却还要再听完这件案子的宣判。
果然,知府还是过问了这银子的来龙去脉,李寡妇咬定她其实是卖掉了家里的一幅古董字画才得到了这些银子,骆贤也表示确实是古董。
知府不依不饶,又问李寡妇究竟卖了多少幅,哪里来的这些古董字画。
李寡妇只好说自己是收来的,至于卖画的人,早已经卖掉了画走了。
这下子没了查证的地方,何况这些东西也与本案无关,于是该收监收监,该罚没罚没,该结案结案。
谢二被关进大牢,李寡妇因为说谎扰乱公堂加上指证了不正确的人,知府罚没了她二十两银子,其中十两给了蒋四郎作为被诬陷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