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遍，能学到多少就看你了。”马修斯轻声说道。

“咻——”

匕首在马修斯的手里仿佛是有了生命，角度刁钻灵动，圆滑毫无破绽。而马修斯的脚下步伐也在飞速地变换着，看似无序实质上存在着某种玄奥的规律。

“蹬！”

马修斯猛地一蹬地板，飞身而起，匕首的划动突然由保守的挥击变为了穿刺，愈来愈快，愈来愈快。阿希索亚站在离马修斯五米远的地方，居然在他没有释放匕首上的附魔法术的时候感觉那凛凛剑风似是极冷风暴在他的身边呼啸。

“踏……”

马修斯落了地，身体开始旋转。手中匕首的挥舞速率越来越慢，越来越慢，肢体的摆动也不再迅速，而似乎是在舞蹈，似乎是凛冽冬风中最后一朵花，绽开。

“呼……”

似乎是花落了，马修斯停下了步伐。而就在最后，他扔出匕首，匕首在天空中爆裂，最后是一场干爽淋漓的花雨。

“花开九式。”阿希索亚喃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花开九式，最强的刺客格斗技之一。”

帝释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赞赏，意志冰晶化成的鸟儿在空中飞行，竟然叼住了匕首的所有碎片。

“踏踏踏踏踏踏……”

守卫的脚步声似乎已经近在咫尺。

“帝释，我能不能提一个请求。”雪兮把目光从马修斯身上转向了帝释，“给我师傅一个痛快……”

“你确定吗？”帝释轻声说道，言语中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这是一个扳倒奈哲尔家族的好机会。”

“我不用。”雪兮摇摇头，神色坚决。

“你以为马修斯不能不留丝毫踪迹地自行了结吗？”帝释转过头反问道，“你师傅是为你好。”

“……”马修斯点了点头，其实他明白被抓住会是什么下场，但是这是他作为师傅最后能够为徒弟做的一件事。

“师傅，请允许我叛逆一次。”雪兮闭上眼睛，泪水缓缓地流了出来。

“踏踏踏踏……”

如果根据声音来判断，守卫离这里已经仅仅只剩下两百米的距离，阿希索亚已经看得见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影。

“如你所愿。”

帝释挥手，马修斯的身体就被晶莹的冰晶所覆盖，他缓缓闭上了眼睛。马修斯留下的躯壳缓缓升入空中，随后居然在空中开始燃烧，白色的冰霜之火充作花瓣，红色的鲜血充作花蕊，似乎是一朵绽开的莲。

“花灭。”

守卫一时间居然也没有反应过来去保护雪兮，就呆立在远处看着这一朵绽开的凋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