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话语未等说出,便又是被一顿抽打,丫鬟们也都过来一起泄气,祈善只在一旁看着叶云水。
掸子上的毛全都抽飞,叶云水也浑身无力,坐在地上便是嘤嘤的哭,祈善连忙叫丫鬟搀她进去,又让侍卫直接将那小官扔出庄亲王府门外。
祈善、叶云水二人在屋中对坐,他就这么看着她哭,手足无措,偶尔递去个帕子。
叶云水也不顾什么规矩脸面,歇斯底里的哭、痛彻心扉的哭,哭到最后连祈善都有些眼睛泛酸。
“二嫂,那些都是混蛋,别理就是。”,
祈善话语一出,随即也愤恨的拍了巴掌,“都他妈的是一群混蛋。”
叶云水看着手上因攥紧掸子而殷红的血印,她的眼泪略是止住了些,“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祈善看着她手上殷出的红,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上前为其包扎,可只二人在屋不合规矩,可这么明眼看着也是心里难受,焦急难忍,他则回身一拳捶了墙上。
叶云水愣眼看去,祈善却没转身,她还未开口,门外则有人来回禀:“世子妃,庄亲王爷昏过去了,您快去看看!”,
叶云水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直接跑出了门。
祈善没有跟随,而是气恼的出门往皇宫而去。
喂庄亲王爷服了药,叶云水就坐在一旁守着,其余的丫鬟全都在门外等候,黄公公则在叶云水一旁相陪。
不知过了多久,庄亲王爷才睁开了眼,瞄到她守在此,则是哑着嗓子道:“他有消息了?”,
叶云水摇了摇头,“……”世子爷还未归,您如若再出了事,这庄亲王府谁能撑得下去?”
“唉。”庄亲王爷一声长叹,“想要闭上眼,却又放不下心。”
“您就好好的等着,别再吃酒了。”,叶云水觉得心里堵的慌,连连喘了几口长气都没缓过来,憋的眼泪掉下,让庄亲王爷也觉得心里感伤。
“先别跟孩儿们说。”
叶云水点了头,黄公公留此侍奉,她则出了门。
肃郡王与祈善相谈片刻,祈善则离开皇宫。
德妃此时恰好进来,看到肃郡王道:“后日乃登基之日,庄亲王府可已派人来传消息?”
“母妃派人去了王府让其报丧?”,肃郡王反问,德妃点了点头,“朝堂之上终归要有传召封赏,秦穆戎至今未归,终究要有个说辞。”,
“何说辞?他仍旧被封为世袭皇族长。”,肃郡王说出此话,德妃眉头轻皱,出言道:“可他人都不在,更无法叩赏谢恩,你何必如此?另外母妃又为你选了两名女子侍奉,其一父乃通政司副使,其二乃苏城门领的女儿,这二人虽官职不高,但都乃能人义士,他二人之女自够为你留后的资格,你何必空看到如今都不收?”,
肃郡王没回答,而是吩咐侍卫道:,“去把今儿到庄亲王府回事的人带来……,
”
德妃一愣,不知肃郡王要做什么,没过多大一会儿,那二人则胆颤的进了屋,其中之一已是伤痕累累,被抬了进来。
“去庄亲王府报丧?可是得着什么结果了?”,肃郡王开口相问,其中那被打之人连忙回话:“世子妃怒恼的打了微臣。”“打你?”肃郡王冷笑,“打的轻。”
未等二人反应过来,肃郡王已是宣道:“拖出去斩了,人头捧去给二弟妹赔罪。”,
“是!”,
侍卫抓着二人便拖了下去,德妃则是急了:“肃儿,你这是要作甚?”
肃郡王看着德妃道:“母妃这几日过于劳累,还是先回宫休息,
安和宫不用去了,依旧留给十四弟还有乐母妃安居,你依旧居于永宁宫。”,
“你……你就这样对母妃?”,德妃有些不知所措。
肃郡王看着她道:“你不是皇祖母,我也不是父皇,还有那个老和尚,我已见了他,他已说了,过上几日便带其徒弟远离涅粱,不再入城半步,说叶云水乃妖孽之词都是胡沁乱语,不得再信。”德妃踉跄几步,险些摔倒,肃郡王直接离开此地,一直都没有回头,德妃一屁股坐在地上僵了许久,待要起身却一口鲜血喷出,着实的昏了过去!
叶云水听了宫中前来回禀人的话语,而后与庄亲王爷密谈。
隔日一早,她则随着庄亲王爷一起进宫见新皇登基,随手还带着小
兜兜一起去。
蟒袍、王冠,小兜兜整装自骑小马驹,俨然一个小大人。
这么一个小家伙儿在前领队,周围侍卫护的极其严密,庄亲王爷今日依旧坐马车没有骑马,而祈善也在半路跟随同庄亲王府仪仗一同进宫。
这一日叶云水遗憾,因秦穆戎没有到场,这一日叶云水心中窃喜,因肃郡王刚刚坐稳皇位后宫便传来一个消息:德妃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