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妃一大早就去了宫里,直接去了皇后的坤宁宫。去给皇后请安的妃子们刚刚散去,皇后正坐着喝茶,听见说安亲王妃来了,忙让人请了进来。皇后亲切的招呼一起王妃喝茶,又笑着说道:“妹妹今日怎么得闲,想起来来看看嫂子?”
王妃忙回道:“想着多日没见皇嫂了,便来瞧瞧。皇嫂看着气色很好啊!”
皇后笑道:“有劳妹妹挂心了,最近宫里很太平,没有乱七八糟的事儿烦我,感觉舒心多了。”
王妃也笑着说道:“没有事就好,皇嫂也省省心。”
皇后便又问王妃:“妹妹今天来,可是有事?”
王妃见皇后又问,便回到:“还不是为了榕哥的事,上次说榕哥的婚事这一晃都一个月了。照理说应该有消息了。”
皇后听了但笑不语。王妃便知这是有内容,便小声问道:“赶紧给妹妹说说,是不是有什事?”
皇后便命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对王妃小声说道“妹妹,榕哥的婚事原本都是已经说好的,连太后也同意的。谁知芊芊郡主也瞧上了你家榕哥,这你都知道吧?”
王妃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皇后接着说道:“你也知道芊芊郡主的性子,都是被她娘顺安公主给惯出来的。这不顺安竟为了自个闺女去求了太后,让太后先拦住榕哥的婚事,这才给拖了这么久。“
安亲王妃一听就又急又气,说道:“哪有这样的,这不是要耽搁榕哥的姻缘吗?”
皇后一向也看不惯顺安公主母女,见王妃急了,便说道:“妹妹也别急,就让王爷直接找皇上讨旨就行。”王妃也没心情再陪着皇后说话了,便直接跟皇后告辞回了王府。
且说宝珞约摸着舅舅的案子,应该也有个眉目了。便让赵榕留到钱庄的那个侍卫,去给赵榕传信,赵榕隔了大半个时辰才赶了过来,到了钱庄,直接去了宝珞平日理事的屋子。
因宝珞素喜阔朗,便把本是两个隔间的小抱厦,命人给打通了去。地上铺着厚实的软毯,只在窗前放了一张紫檀木雕花大案,案上堆着各种账册,还有几方宝砚及各色笔筒。西墙上挂了一副赵孟頫的小楷《汲黯传》,左边紫檀架上放了一个宋汝窑天青釉盘,右边漆架上放了一个雨过天青美人斛,旁边茄皮紫釉狮耳琴炉里燃了檀香。
赵榕进了屋,见了宝珞便道:“到现在都还没顾得着喝口水,又被你马不停蹄招了来。”
宝珞回道:“还没怪你来的这么迟,都让我都等了老半天了。”
赵榕笑道:“真的老忙。”径自便在紫檀茶桌旁坐下。宝珞便亲自煮了茶递给赵榕,因宝珞自幼便跟着当世煮茶大师学习茶道,煮出的茶自是和寻常人味道不同。赵榕眯着眼喝了茶,方对宝珞说道:“你不用担心了,这次我已经求了我爹插手,这个案子至少正常判案是没问题的。”
宝珞问道:“若是正常判,会怎么判?”
赵榕答道:“一般都是抄没家产,罢去官职。”
宝珞叹道:“我舅舅如今不做这个官也使得,如今朝堂上这个局面,舅舅继续干,难免被人挖坑陷害。”
赵榕也道:“当初若是你不入这个局,不知道又会怎样!”
宝珞想了想说道:“若是不入这个局,怕是还不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