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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稷山不加掩饰,带她来了这里,而安玖连他猜忌的凭证都不知道。

“妈妈知道吗?”安玖盯着安稷山,一点表情都没有,“知道你带我来,是做亲子鉴定吗?”

这对萧何然,又是怎样的一种侮辱?

安稷山沉默了一下,“我会在结果出来之后考虑跟她说。”

其实根本就是,如果安玖不是安稷山的孩子,就是一场狂风暴雨,母女二人会遭到疯狂的报复。

而确实是亲生的话,就把这一场猜忌当作一个微不足道的云烟,没必要提及。

安玖心冷得厉害,想哭却也不敢哭。

她没有父亲了。

顺从地跟着去抽血,针扎下去的时候她没感觉到。

鉴定结果要四到五天,安玖没兴趣听后续的事情,于她而言,不论结果如何,她都无法原谅安稷山,她站在门诊的门口,深呼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

安玖曾固执的认为,只有她和萧何然两个人的家,始终是不完整的,一个圆总是缺了一下块扇形。

今天她知道了,她所能拥有的只是一条线段,母女二人各是一端,她的家只有她和萧何然。

四年前不再奢求,四年后她彻底放弃。

她很想找个人抱抱,给她一种安定感,让她可以哭一哭,可她最应该理直气壮去依赖的人从来没给过她安定。

安玖漫无目的地闲逛,周末街上人很多,那么多年轻父母带着小孩子出来玩。

这不才是正常的吗?她想要的,她所谓奢求的,只是别人一直都有的东西罢了。

安玖的眼泪摇摇欲坠,别开头的一瞬间躺在脸上,从下巴上滚落下去。

我想爱你,像别人一样爱你。

我也想得到爱,和别人一样的爱。

大概这一辈子,就是得不到所谓父爱的吧。

路过橱窗,安玖看着玻璃里映着的人,哭花了的浓妆,像个小丑。

医院不远是海洋世界,安玖小时候来过,小学有一年的春游就是到这里,全校的学生在演出场馆等了一个小时才等到海豚表演。

除此之外,大概对这里的记忆也就只有安稷山带她来的一次吧。

只有她和安稷山。

那天安稷山陪了她一天,她险些以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了。

极地馆看北极熊和帝企鹅,看水族箱里的水母,还有海底隧道中灯光映着海水的斑斓。

安稷山自然而然地牵着安玖的手,手被整个包住的感觉真的很踏实。

她到底还是没有一直牵住。

海底世界真的是另外一个世界,没有四季分明,被保护被禁锢住的世界。

她的一份美好,留在这个世界了,外面太黑了,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