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 如此腹黑(1 / 2)相卿首页

安阳王府,大堂,皇埔容朔直直的跪在蒲团上,望着前方的灵牌,不知道在想什么。跟着他进来的付云清闲来无事,这会儿倒是挺想去找谢东隅问问清楚,他怎么突然就成了安阳王世子?

但看着一脸冷寒神色的皇埔容朔,似乎现在不是时候,她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显得尤其尴尬。“过来。”

皇埔容朔起身点了两柱新的香,递给了付云清一柱,示意她给安阳王上香。付云清接过,倒是诚心诚意神色诚恳的祭奠,死者为大,无论生前有何作为,是好是坏,死了都不过一胚黄土千秋掩埋了罢,当然,触到底线和誓死与她为敌的除外。

“愿您来世安泰,无病无灾。”皇埔容朔转头,望着付云清莹白光洁的侧脸,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我原以为,三叔即使是再急,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对王叔下手,是我低估了三叔的阴毒,也高估了自己,我非先贤,无法做到万事在握。”

付云清有些诧异,这位殿下一向自负骄傲,轻易绝不肯低头,如今却似乎是在自责内疚?这位安阳王对他来讲大概是位十分重要的长辈。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嗯?”“但,有些错,一辈子只能犯一次。死亡于我而言,是可怕的事情,不是害怕疼痛,是怕我永远陷入黑暗,无法感知这个世界的一切。”

付云清顿了顿,继续说道“人有七情六欲,贪嗔爱恨相逢别离,苦今忆往昔,乐于幻想沉迷。但不管历经何事,若能保持初心,便是幸事,如此,身死寥寥,并无遗憾。”

“呵,保持初心。”皇埔容朔默然片刻开口“你劝慰人的方式倒是十分新颖,莫不是也是跟那位国师所学。”“啊?”付云清有些莫名,这跟她的无良师父有什么关系?“我和你,不一样。”皇埔容朔冷冷吐出这句话,随后走向皇埔昭钰的房间。

付云清站在原地怔了怔,是啊,他和自己不一样,这是不一样的时代,个人际遇不同,自然处事方法也不同。她不能设身处地的将自己的位置放在皇埔容朔的位置上去思考,也或许是,死的并不是她所在乎的人,因此才能轻松说出保持初心这样可笑的话来。

实际上即使是她自己,也不能保证在这世道,能够全身而退。罢了,白令山上埋下的桃花酿已经到了开封的时节吧,待此事一完,她便即刻动身回漠国,但愿这位殿下说话算话,能够放她离去。

只是想想昨日皇埔容朔那句欺你又如何,付云清就觉得十分气闷。见皇埔容朔去了昭钰的房间,犹豫了一会儿,付云清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听说昭钰伤得挺严重,不知道这会儿是什么情况。

“七表弟,医者说昭钰的伤最严重的一道是在左腿小腿处,创伤深可见骨,需好好将养几个月,饮食清淡不可沾辣,没有愈合前尽量少下地行走。”谢东隅如实向皇埔容朔告知了医者的嘱咐,心想自己是不是挑个时间和师姐一块儿悄悄消失,毕竟欺瞒皇室可是死罪。

“元丰,两年未见,你倒是比过去长高了许多。”皇埔容朔那故作审视的眼光令谢东隅心中一惊:莫不是这就看出来我是个假冒世子了?

“咳,七表弟你与我两年未见,有些变化实属正常,实属正常。”谢东隅强自装作镇定同皇埔容朔寒暄。“莫不是才过了两年,元丰便同我生分了,你以往可是唤我朔弟的。”“哈哈哈,哪里,如今朔弟替大凉东征西讨,挂帅封印,已是一军大帅,说到底,我只是个闲散世子,一介白衣,这不是怕朔弟怪我不知分寸嘛。”

谢东隅见招拆招,能不能成功骗过这位精明的七殿下其实他也没有把握。“不必如此,从小王叔便待我和昭钰百般疼爱,你我虽两年未见,情分却仍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