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别管闲事。”前方追来的两个青年男子见此情景,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说道。“你可知。。。。。。噗嗤。”两人话尚未说完,章平的刀已经迅疾抹过两人的咽喉,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周围围观的群众见杀了人流了血,全都一窝蜂的散了去。
“姑娘,巡城府的兵丁会很快过来,待回到别院,王爷自会处理。”“我并未让你杀人啊,给个教训也就是了,唉,罢了,带上她,回去吧。”
付云清想不到章平竟敢在朱雀街当街杀人,不过这是她下的命令,虽然初衷不是想要这两人的命,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得妥善善后了。
王府别院,皇埔容朔一脸冷沉的看着大堂正中的两人,脸色并不算好看。“付云清,你倒是很果断。”
“王爷想说什么?”“章平是我的侍卫,你让他当街杀了那两人也就罢了,却为何不在杀之前想想他们可能是什么人?”
付云清默然片刻,她委实不知那两人的背后是哪方势力,现下看来,似乎不是很好解决。“是属下莽撞,擅自杀人,此事与夫人无关,属下愿接受惩罚,还请主子赐罪。”章平重重跪在皇埔容朔面前,双手呈上佩刀,静候发落。
“这命令是她下的,你只不过是执行主子的吩咐,章平向来只听从本王一人之令,是我授予他听你差遣,如此说来,本王岂非亦有过错?”皇埔容朔直视着付云清,语气含了丝质问。
“错不在章平,亦不在你我,自然,与这姑娘也无干系,但这姑娘是我保下来的,却也不能不管,此事因她而起,结果,我来担便是。”
付云清皱了皱眉头,与皇埔容朔直直对视。“玉衡先前在后间与我言明了缘由,道你是一片善心不过不小心办了错事,让本王从轻处理,你却要一力承担?”
皇埔容朔心中怒意顿起,这女人,杀了两个人也就算了,即使是处理起来麻烦些,却也并不是不能解决,若她说两句软话,自己也就给了台阶下便是。却偏偏要一副万事我来担的样子,是笃定了自己不会惩戒于她么?
“但凭王爷责罚。”付云清不知道皇埔容朔怎么想,反正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且也都是实话,要打要罚,认了便是。“好,那就罚你当众二十板子。”皇埔容朔冷冷一笑,你既要当壮士,我成全便是。
“主子!”“退下!”章平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皇埔容朔断然喝退,一张严肃刻板的脸总算有了些波澜,但也无法违抗自家主子的命令,只得捏着拳头退到一边。
沉闷的板子声在大堂响起,外间路过的丫鬟小厮均忍不住驻足,但遥遥看见皇埔容朔的脸色,便全都当做没有看到般迅速走过。
皇埔容朔眉心不自觉的紧拧,见堂下的付云清却只是一声不吭的咬牙受着,不由得又窜起了一股无名火来。你是宁愿为一个侍卫和一个毫无干系的女子被我惩罚,却不愿意说句软话让彼此都下得台来!
打板子的侍卫此时心中狂跳,额头的汗沿着脸颊一滴滴滑落,他不敢当着主子的面打得太轻,打得重了又怕伤了夫人不好交代,内心着实煎熬。
“你这手是想废了?”皇埔容朔的话语在侍卫耳边冷冷响起,侍卫听闻只好咬咬牙,加重了力道,迅速的打完了二十板子。“主子,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大板。”侍卫不敢抹汗,屏息等着皇埔容朔吩咐,他方才用了七成的力气,始终是顾着付云清身份,不敢真下死手。
“都下去。”皇埔容朔挥退了众人,走到已经无法起身的付云清面前,弯腰抬起付云清的下颚道“你可知错?”“我何错之有?”付云清背上的疼痛牵扯着神经,却还是仰起头来,勉强的回道。
“好好好,你没错。”皇埔容朔气极反笑,拂袖转身离开了大堂,玉衡诚然说得不错,骨子里倔强的人不会轻易服输,哪怕是撞了南墙满脸鲜血也仍撑着想要保持骨气,来日方长,本王就看看你的骨气究竟有多硬。
付云清艰难的从凳子上翻了下来,最后的画面是章平担忧的眼神和皇埔容朔拂袖而去的背影,随后眼前黑暗来袭,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