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一个让人类溃不成军的东西,我们常常告诉自己要一路向前,可是却不得不承认我们喜欢回忆。回忆里有我们得到的简单而然的东西,有现在可能再也不会拥有美好和希望。所以我们有时候会躲在角落里独自疗伤,无谓是想想过去的自己,还有过去的他们。
张英雪最近遇到点难事,自己忙的焦头烂额的,知道张一一走的消息还是得于她的主动来电。
那边张一一离开家,在车上和司机简单交流了一下到了临康县的事宜后,就给她回了消息。张英雪是她在南城的唯一也是最真挚、最适合的玩伴了,虽然小时候她也是不怎么爱搭理她,但是不可否认这么些年来,张英雪还是站在张一一的维护一方。
张一一曾经幻想过有一天自己不告而别,会不会有很多人挂念她,给她打电话或者是常常来看她。她看着安静的手机,将头靠在窗户上缓缓闭上眼睛。
张一一不得不承认,她没有宋夏露的魅力和好人缘。
她离开,连消息都是自己打电话告诉好友。而那个好久不见的熟人,恐怕是所有人在机场拥护她归来吧。
张英雪知道她离开的消息还是很伤感的,她的性格其实和秦少刚很像,都重义气友情。张一一告诉她年后有时间再来临康县找她玩,可是张英雪说她因为在上海的工作原因,可能过完年就走了。
张一一没有多问其他的消息,她怕再从她的口中得知什么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可是好不容易相遇的好友,见了两面就要分别的离愁还是积郁在她的心中。
天色越来越亮,边际的霞光也慢慢散开,为太阳的出现做铺垫。车子从南城中心开往临近城外的临康县,路程不到一半,车子开得就艰难起来。
“这边的路都不好走,而且和市里面隔得远,平时都很少有人出来。这样的路大概还有两个小时,你就先忍一忍吧。”司机怕张一一抱怨,主动解释这边的情况。
张一一摇头说没有关系。
她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凹凸不平的水泥路,前方几百米处有一个岔路口,再往里面开就是黄泥路了。
“这里的交通设施不太好,学生上课都在县城里面吗?”很明显,这里的车辙子很少,来往的车辆和行人也不多。
接张一一的司机是临康县当地人,对这里的情况很了解。他叫刘善和,年纪比张一一大不了几岁,在临康县的一所中学里当老师,这次出来买新书顺便接她。他长着斯斯文文的,戴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黑框眼镜,看着很老实憨厚的样子,张一一喊他刘大哥。
刘善和闻声叹了一口气,他解释道:“临康县是贫困县,可是政府拨给我们山区的钱根本不多,除去给学校建设外,分摊给每个家里的救济款每个月不到几十块。这里的人生活都困难,每家能够供一个小孩在县里面的学校读几年书就不错了,怎么有能力让他们去外面呢。”
张一一理解他们这边的情况。她家的经济情况也不好,从小时候开始能够读书到现在都是她爸妈的功劳。
“那学校的建设是什么情况呢?彼尔德给我分派的任务是支援教学,但是因为以前没有接触过这类的事情,所以还要刘大哥多提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