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过去好些日子,手指上细微的伤口早已愈合,只还有些红肿。
但因着傅斯宁素肤太过白皙晶莹,这强烈对比才显得格外刺眼。
江生蹙了蹙眉,有些心疼,“我去给你拿药。”
“哎呀不用了!”
我就是……习惯性的想跟你诉诉!嗐!
江生已取了药过来,握过飒飒的手放在膝上,开始为她上药。
这个姿势使两人距离较近,傅斯宁略一抬眼,就能数清男人根根分明的睫毛。
他的眉很浓,很密,甚至有些粗犷。
他的鼻梁很高,很直,这大概就是传说中能够滑滑梯的鼻子吧。
江生的动作十分轻柔,十分缓慢,然而需要上药的地方也就那么大。
是以这段微微和谐的时光很快就结束了。
傅斯宁抽回手,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眼神飘忽。
江生并未觉出什么,他神色自若的收拾好药和棉花棒,叮嘱飒飒,
“别碰水,这几天不要做活了。”
傅斯宁尴尬褪去,不以为然的甩甩手,“嗐,这有啥啊。都过了多少天了,碰水也碰了百来回了。”
江生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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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安妥红包了。
江生放在枕头下,他不放心。平常人的贵重东西总是放在枕下的,若是进了贼,头一个被扒的就是这个红包。
江生从前是没有这样的烦恼的。他没有贵重的东西,也没有值得放在心上的东西。
江生有些烦恼。
这个红包的份量不重,但是很厚。
江生没有拆开看,但能猜出来,大抵是银票之类的,还很多。
但他没有提出将钱拿出来给飒飒,红包他收着。
江生也不想再客套了。
如果有一天飒飒离开了他,那么他还剩下些什么呢?只有这些身外之物了。